爸爸曾经是个勇敢的青年,他身强体壮。
在那个健身并没有成为潮流的年代,爸爸腹部就有了结实的八块腹肌。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二十年前,比起脑力,拳头的力量更加让人望而生畏。邻里有着超前的渴望和平的和善理念,却总被走位霸道的混混欺负。老爸的铁拳成为守护街道的正义力量,也因此被警告和围殴,而老爸从来不怕,最强战斗记录是以一对八,打得对方落荒而逃,此后再也不敢提及我爸的名字。
爸爸心肠柔软,无奈胡子坚硬,戳在我脸上又痒又痛,我曾经无比痛恨,当我的连被父亲厚实的手抱住,再往他脸上一摁,我都觉得要扎出血。
我说:“我要拔了你的胡子。”
爸爸笑坏了:“不行。”
胡子代表男性的力量。战神关云长,及其喝断长坂坡的义弟张飞,都留着一脸飘逸或凌乱的胡子,刘备面上白净,所以一点都不厉害,三英战吕布,哪是三英,关羽和张飞随便一个就能和他打个平手,两人联合把吕布揍得哭爹喊娘,刘备过去纯属捣乱,分明是拉低战斗力用的。知道胡子的厉害了吧?
也许是胡子的作用,短短几年,爸爸成功经营了一家公司。爸爸本来话不多,“是”、“不行”、“滚”成了他在公司里最常说的三个词。在加上人高马大,胡子豪放,给人一种独断专行的印象。
“要死了,宝贝女儿,老爸今天又被说成大魔王了,真想哭啊。”爸爸一到家就向我哭诉,“还是宝贝女儿好,来一个爱的抱抱。”
我知道可恶的胡子又要来了,忙说:“走开,不要。”
爸爸跪倒在地:“连女儿都不要我了,这日子怎么过啊,还不如离家出走算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离家出走这个词于我而言都不是悲剧,只是一种表演艺术的分支流派。
“别闹了,拖地去。”妈妈说。
“好的老婆大人。”爸爸差点做了个托马斯回旋,噌的起来乖乖做家务。
尽管他在公司地位最高,在家却只能排第四:妈妈、我、弟弟、爸爸。弟弟是我们养的猫。
“油烟容易让女人变老,你走开,我来。”热恋期,爸爸说过这么一句豪言壮语,导致了二十几年的做饭生涯,也因此练就一身好厨艺。家常的做得驾轻就熟,不家常的也能刻苦钻研,八大菜系早就被他做遍,于是做外国菜,亚洲的已探索完成,在我15岁的时候,我已能在家尝到正宗的西班牙海鲜饭了。
“不能小瞧任何料理,他们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你们要是敢剩菜的话,”爸爸忽然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我哭给你们看嗷。”
有四爱,女儿、老婆、胡子、小龙虾。
做小龙虾的时候,爸爸恨不得焚香沐浴三天,照射到地球的第一束光,一定是和爸爸瞅着小龙虾时眼睛泛出来的光一毛一样。
“小龙虾简直是夏天毒瘤啊”,爸爸剥开了颗,他面前的虾壳已经堆得跟山一样高,“根本停不下来。吃完我再去做一锅。”
我和妈妈都很同意。
“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爸爸眼光暗淡了下来,一副被渣男抛弃的楚楚动人的表情。
我和妈妈一脸黑人问号。
“因为宝贝女儿竟然没有想到主动给我剥一只虾,”爸爸的哭腔要出来了,“世界上最好吃的小龙虾不是我亲手做的小龙虾,而是女儿给我剥的小龙虾。”
我在他面前剥开了虾,送到他嘴边,绕一圈,喂给了自己。
“我要离家出走。”爸爸委屈地去做下一锅。
和一般直男不同,爸爸非常喜欢陪我妈和我逛街,给我们拎包,任劳任怨。我的衣服,都由他亲自挑,太花的不行,太露的不行,挑到最后,总是一身小男孩装扮,让我在中学前的时光,都以一个假小子的形象呈现。
“女孩子嘛,穿得花枝招展的好看,只是衣服好看,要是穿得朴素一点也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了。你看看你,你就算穿男装,出去看看,谁会比你好看?”爸爸讲话滴水不漏,“除了你妈。”
除了衣着外,爸爸从来不要求我什么,成绩好坏无所谓,努力了就好,头发长短无所谓,自己舒服就好。
高二那年,我一度胖到140斤,爸爸又搬出了那套理论:“女孩子嘛,如果瘦了好看,那只是一般的好看,如果胖成你这样也还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不信你上街看看,方圆十里,谁会比你好看?”当然,他依旧滴水不漏:“除了你妈。”
虽然这么说,我也没有很高兴。
上大学的时候,我电话里问他:“如果我谈恋爱了,你会反对吗?”
电话里沉吟良久,夹杂着轻微的叹息:“当然不会啊,宝贝女儿谈了恋爱,肯定也是对老爸最好对不对。”
随后听我妈说,那天接完电话后,老爸难得地去报了健身房,每天练到大汗淋漓,肌肉绷得跟健美教练一样。
“要是那臭小子对你不好,小心我揍他哦。”我能想象,爸爸最想说的是这个。
常年在外,偶尔回家。爸爸还是那个爸爸,强健如初,唯一让人留意到时间在流逝的是他的胡子不再漆黑,多了几分灰白。
爸爸做的小龙虾依旧好吃,我说:“果然全世界最好吃的小龙虾,是出自爸爸的手。”
“那是,”爸爸有点得意,“不过,你说得不对,最好吃的小龙虾其实是!你可千万要记得啊不然我又要离家出走了。”
“完全不记得了。”我说,剥开了小龙虾,塞进爸爸委屈的嘴巴里。
油烟容易让女人变老,但它也一视同仁地容易让男人变老。树叶会变黄,小龙虾会变熟,你会变得爱上一个人无法自拔,也会变得强大,强大到失去谁都不在乎。
除了父母,他们是你珍视一生的重要存在。
重要到无论怎么用力对他们好,好像都不够。哪怕我选择了最好的卡萨帝,从冰箱、洗衣机、空调,到酒柜、热水器,乃至一切厨房家电、生活家电,尽可能将他们的生活打点妥帖,让他们过的比任何人都轻松舒适有品质,也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爱,会绵延,会往复,会传承,它永远奔涌。
就像卡萨帝,这个“为爱而生”的国际高端家电品牌,也在父亲节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将爱意传承。无论是70后、80后、90后,卡萨帝为每个年龄段的你都定制了父亲节专属告白,趁着节日,将这份深情,说给父亲听。
去吧,拥抱那个给你生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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