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却始终缄默不语,把这句话深深的藏匿在心底,相隔遥远的注视着你,仿佛欣赏着一枝带刺的玫瑰,它那殷红的状貌,映照在我的瞳孔里。燃烧着。
闭上眼睛,闻着遥远的馨香,由淡及浓,由疏至密,由表象直达意象之美。青春的荷尔蒙如一张无形的网,牢牢锁住了我的自由。它又如一口深不可测的被蒿草隐没的枯井,装满了世上的恐惧。
有时你也迎面走来,阳光那时正从连片的树叶缝隙里洒落下来,它们细碎而温柔,为你镶上了一道金边,树的影子在地上微微起伏,我想那一刻应该是个长镜头和慢动作,记述了我们怎样失之交臂的全部过程。
茨威格笔下的那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敲开了我思绪的大门。那封信静静的躺在书桌上,等待着一双苍老与粗糙的手缓缓地将它打开,简直有点急不可耐了。
我读到我们记忆重合的部分,读到一夜飞雨的场景,读到了一个美丽的侧影,它在时间的漩涡里,被揉搓的皱巴巴的,立体的你变成了平面的你。
你可能早已把我忘掉,我像一颗流星曾经划过你的天空,你也许为此短暂的注目我,在万分之一秒的瞬间,你我再次分离了。
这封没有回执地址的来信,打乱了我的生活,它让我寝食难安。它使我日夜飘荡在那个小镇。我好比一个游魂身置于一间弥散着浓郁霉味的房间。
我仿佛《朗读者》中的小男孩,有时你便成了洛丽塔。生活就是如此充满了黑色幽默,呈现给芸芸众生无限种可能。
我不想是病态的李国华,那是对美好的无情蚕食,是对真挚情感的亵渎。
其实我们并没有相见的一刻,一切都是虚假和编造。它如此荒诞不经。
我不是胡兰成,你也并非张爱玲。你是三毛,我也许就是荷西。我是张兆和,那么你可以做一做沈从文。
向上帝祷告让我整个身心静谧下来,拥有信仰让人容易笃信虚无与不切实际。幻想是一阵飞花,待到香消玉殒了,空气于是格外的清冽。
我在寂静中望向永恒,永恒在记忆中摇曳,一直闭口不提,出现与非的你。
弱水三千,你是哪一瓢?你在此之外沉浮,在这其中沸腾。唯有光阴在凝神倾听。
2017/5/29 于沪上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