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石脚桶 散记

三年前,去过石脚桶,那是大雨过后的日子,美景记忆忧深,去了想再去的地方。今年人间四月天,恰逢周末,应同事之邀,再游。石脚桶位于诏安县金星乡湖内村,路程不远,半个小时左右,对于东山人来讲,不失为一处踏青的好去处,还是乌山最经典的一处驴游地方。石脚桶最美处在于那些石头,流水滴在石头,年久日深,岁月的更轮,凿出一个又一个石臼,小的仿似仙人踏过脚痕,留下依稀的仙气。大的就象一个大桶,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绿草、红花尽映在其中。石脚桶的石头,经流水的长年腐蚀,焕发出斑驳的铁硫色,用手触摸之,光滑冰冷,透出不可捉摸的寒气,诉说着岁月更替的残酷。人类说伟大也伟大,说渺小也渺小,在大自然面前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无足挂齿。石脚桶的驴游难度不大,其最险处在于接近水库的一处。那边有好几处大的石臼,其中的水深不见底,深不可测,需躬身爬在旁边的石壁,光滑无处着力,只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过去。石脚桶的水湛绿湛绿,行至中途,有一处瀑布,水库上面的水往下而流,飞溅四处,形成瀑布奇观。水珠溅在脸上,甜在心里,虽没有虎跳峡瀑布的那种壮观,记得以前游云南时,站在虎跳峡瀑布,心中自然而然升出一股豪气。但在石脚桶小瀑布前,你会惊讶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丝丝暖意不经意间沁入你的心脾,恍恍然然间另一妙处。石脚桶的最妙处在於终点的水库堤坝,三年前适逢大雨过后,水坝放水。水漫过堤坝,一泻而下,远望之,似水帘洞,水敲打在下面的石头,溅出水花,如梦如幻。进瞧之,水绿莹莹,漾漾洋洋,要过土路下山,需脱鞋赤脚淌过,可能宁德的白水洋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吧。而今却没水,望之一片沼泽,夕阳洒在草丛,颇有日落西山,人比黄花瘦的感觉,伤感之。下山的时候,看到的漫山遍野都是可怕的奇尾桉,这种树给大自然的伤害是最大的,一棵一年需汲取地下水好几吨,不知水库没水跟此是否有关。人类首先考虑的都是自身利益。听闻本镇有村民去信访,信访东英溪没水,理由竟然是政府不允许养牛蛙没打真空井而导致的,真是反其道而为之。农民考虑的是眼前利益,才不管什么是科学不科学,从这角度想,也见怪不怪,正是太多的见怪不怪不经意间使我们的环境如此恶劣。也常对村干部讲,其实判断事情的标准很简单,只要符合大部份农民利益的事情就可以去做,符合少数农民利益的事,就得多考虑。毕竟种奇尾桉和养水蛙只是少数人得利,遭殃的还是大部份农民,剩下的唯有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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