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钢初中三年,是步入第二逆反期的我最任性的三年。
这是快乐而无忧无虑的三年。那时候,课间任性地跟同学们嬉戏,扔沙包、冲城、跳胶、斗鸡、挤“老米”,从来没有把“受伤”放在心上,裤子膝盖的破洞更是家常便饭;自习课任性地逃学去农场跟几个同学野炊,即便回家被揍心里还是乐呵呵地回味那快乐的时光;放学任性地跟一帮同学到铁路口,约人打架,第二天居然跟打架的人成了好朋友……太多太多的回忆,都写满了“任性”,这是叛逆少年青春地张扬和挥霍。
三十年间的成长,“任性”逐渐成了奢侈品,取而代之的是“顾忌”、“防备”、“懂事”……仿佛受过伤的伤口不再似少年时代那样,容易愈合。灵钢初中三年的回忆,只是在无数的梦里依稀再现。
三十年后的聚会,多年不见的小陌生、初初见面时的小尴尬很快消失,三十年前没心没肺的随性和亲切瞬间回来,伴之归来的是任性——那简单而又纯粹的“初”心。
我这才明白,“初”心一直在,犹如耳畔萦绕的桂林乡音,犹如齿间馋不够的卤菜粉,犹如鼻冀牵挂的桂花香,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我的魂里,相随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