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
一上午,开车从村道转乡道,转国道,再转村道,有时几分钟里看不见人,看不见车。
稻田里已经收拾干净,小老鼠们会在田里吃稻穗……
在这样村村相通路上,哪些人走去了城里?
我们不再想着从城里回乡里。回不去了。
从一条路到一条路,路路相互环绕,通向城里。
我一路听安九《长记晓》,这词里写尽古今路的缠缠绕绕。她是我听过最现代的古词。
大东一人开车。一群小老鼠在漫眼稻田、草地、落叶里,小跑,快跑,追逐跑。
一低一唱,一弦一歌,进入田园里听笑。
——《路间笑》
以上,是中午在周公山觀音寺路邊敲字內容。我以前認為是考慮到有意義,才上路,才寫,今天才發現是因為在路上,才有意義,才寫。
早间7:00出发,分别去了肥西县长镇初级中学、官亭中学、铭传学区中心校、上派学区中心校西校区,下午3:00到单位。中午没有休息,头昏脑胀,晚上又要写个大稿件,为了缓冲自己,先把自己今天打卡内容敲完,干自己喜欢的事,也算放松,敲完了好安心干活。今天自己这样拼,索性让自己更优秀点,晚上拼出好稿件。
今天,我想说“文字敲在路上”。前天敲字打卡是隐含说现实政治流氓性,昨天敲字打卡表达写文字可做学术逻辑性推演,而这些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其实都不靠谱,这些文字离我们好远,写它们其实好假,除了把它拉出来标明自己有组织这样文字能力,其它没有丝毫价值。
本来以为今天去这四所学校是件枯燥事情。一个人开个车子,跑个60多公里到一个学校,就是为了和校长们呱呱新优质学校创建情况,这有点划不来。但我又想想,如果不去,仅仅是电话,没有现场感,写稿件时,会感觉好空。
我现在写东西,就怕空,一空就让自己感觉好大而无当,那些字没办法安放。到四个学校,看着校园环境、墙体文化、办学细节、校长桌面与书柜、点滴对话,这些学校会在自己心里立体起来。这四所学校能被评为第一批合肥市新优质学校的的确确有它可圈可点做法。
不再做工作分析,工作上的分析不放在打卡内容。我今天还有一个重要收获,就是独自开车,在乡、村道路上一个人且行且悟。
我出生在农村,长在镇中学,又在市里读高中,去过深圳工作,也去不同城市出差旅游,最后定居在省城,在这个曾经陌生城市,已经扎根,并在内心里深入地探索这个城市,这一路弯弯绕绕走过了多少路。
儿童时代我参与农忙踏过老家田埂、田垄、泥潭、水草地、麦田,上学时走过村路、乡路、省道、国道,出去工作生活时经过高速公路、火车、地下铁、街巷,道路内容体现生活方式不同,也体现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感受也有差别,这些环境里的文明文化内容不一样。
在肥西这一个陌生县,我在不熟悉的村道、乡道开着车,路边菜地、割过稻的水田、银杏树、栅栏、慵懒小狗小猫、背手晃悠的老人、观音寺,以及路标:官亭、山南、张老圩、铭传乡,让我对这个有历史沉淀的区域产生好奇。
我好奇,在那些历史岁月里,有多少读书人背着书箱,带着干粮进县、进府、进京赶考?在政治上有建树,在学术上有长进。
我也好奇,在那些稀松平常日子里,手艺人怎么挑着工具走村串乡,一些少年走出衰弱的农村去经商,去打仗?淮湘胜勇,威告天下。
只有走出去了,看见新世界,他们才会改变。路,是连接新世界的,你要走在新世界路上,你才能蓬勃欢悦起来。我一路在这陌生县路上开车,想着淮军、想着张家姐妹、想着台湾巡抚、想着乡间神庙,他们走过这些路,在历史里,有政治、有文化、有未来。
这些是大家看到的内容。我还在想,我们走过这一路,是否也遗失了什么?或者这本身也是代价。早些年,人们都期望:诗意栖居。这话还内涵一个深意,在大地上诗意栖居。
我开车在路上,想到的是,我们在城市里,不是在大地上,只有一群小老鼠们还在这大地上。
我不否定这一路走来的美好。我想问,在城市里,我们用什么样的词语归置我们烦躁的心?
所以,今天一路这么跑啊跑,有价值,平时定格在城市里跑动联系,永远在城市,我们看不见走过来的路。走过路的文字,是对现实的真实看见与提问,当然,我也要试着去解答。
OK,脑子好多了,准备晚上赶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