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旁听了女儿的一节吉他课,我流泪了,那是被老师赤诚之心照见的感动。
这是女儿和老师的初见,在这四十五分钟里,老师没有传授任何技巧,一直在从不同的视角了解我的女儿,以期找到她需要的方式来教学。
一开始,老师就开门见山告诉女儿,音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它只是帮助一个人快乐的方式;老师知道女儿学了8年的中阮,询问女儿是怎么入门的,如果请她来教中阮她会怎么教;请女儿播放她最喜欢听的歌曲;让女儿试唱自己喜欢的民谣;邀请女儿一起动手指试弦;让女儿设想二十年后自己出名了可能是在哪方面的成绩;和女儿谈音乐的旋律,说曲中最打动自己的词句,如果用颜色来表示,那一段会是什么颜色;和女儿商量目标与进度;向女儿展示不同层次、不同风格、不同国度的曲调弹奏……
我看到老师在试图读懂她,他们的对话是心与心之间的自然流淌,说的每一句话、用的每一个词,都是想激发怎样以一个人的生命力量去探询音乐的生命力量,我看到了女儿的真心笑容,老师是懂她的,音乐是他们最好的沟通语言。
这照见了我对女儿的养育方式。14年来,我自以为和女儿是平等的,其实我无法做到真正地与她平等,因为我总是带着自己的期待,特别是那8年学琴的经历,我看重的是学民乐的结果和价值,而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二位的。当女儿说起自己对阮没有感觉的时候我感觉好伤心,为对一个生命的不尊重而羞愧。
允许她按照自己的方式成长,才是真正的平等。吉他老师让我看到女儿的内心真正被看到后生命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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