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我开始有意识地投稿,拿到的第一笔稿费是当时全年级学生都会订阅的一本杂志发给我的20元。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抚摸纸页,有点不敢相信:天哪!我写的文章真的发表了!同班同学看到杂志社给我寄来的东西还抢过去看,夸我好厉害,那时满脑子文学梦想的我好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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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班主任和我们说,有个家长向他诉苦:“我们真的都是为了小孩!陪客户喝掉一瓶白酒都是在陪命啊!”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胆颤心惊,我才不要我的家人为了赚钱而牺牲掉自己的健康。这句话触发了我在月考时写了篇有关亲情的文章,还得了全年级作文最高分,班主任特地在家长会时念给大家听。
以前并不觉得敏感是件好事,而在写作这件事上,敏感的人确实更有天赋。敏感的人更能体恤他人,听到一句话也能联想出一篇文章。
高中时,应试教育下大部分写的是总分总的议论文,我虽然又和以往一样因为有些文章写得好被夸奖,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阶段的自己好像没有特别开心的样子。我想是因为那时写作文都是刻意找例子,恨不得多引用一些成语典故显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绞尽脑汁装逼实在是很累。
大学时,参加支教活动我会写下几万字的感想,而且很喜欢写人,朋友总爱说我:参加什么活动,你肯定是最爱记录的那一个!其实朋友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能写很多字。大三时也曾去报社短暂实习过,那时候写一篇1500字的新闻稿要憋半天,可见我对正儿八经地写报道文毫无天赋。
写作是解放天性的事,压抑天性就写不好了,我不能成为我不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