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丝发把秋捆住,用五彩的珍馐,燃烧羞赧,轻拍抚平,青色的布衣,难盖梦美的笑嫣,悄地藏进秀发,盘起……”简书的首页出现这几个字,第一句反复读了几遍,才真明白它的意思,为何不写成“抽一把发丝把秋缠住”,也能暗示秋的多动,更符合后面“燃烧”的意念。结尾的盘起,令人想见那几句歌词,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你说,不管生活的颜色是什么,你必须努力把美好示人。前两天几乎崩溃,我想我不会崩溃,只有坍塌,或山体滑脱,因为那里没有最美的一面,了然于胸的早已是炽热岩浆冷遇的瘢痕,疙疙瘩瘩坦露再破碎。
昨天没看书,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妈妈被诊断为RS3PE疾病,翻译过来是“血清阴性滑膜炎伴凹陷性水肿综合征”,激素治疗,回到家,想起图书馆的书已经还了,趴看书柜里立着的社科类巨著,感觉一丝冰凉钻进骨髓,生活就这样早早地向哲学投降,还有艺术与宗教,他们说这叫物质升华成精神,精神从来都不苟言笑,甚至面目狰狞,仿佛痛苦必须由愉悦升华而成,也算向死而生的另一个注脚吧。生活还需要反刍,我挑了一本小说,《文尼莎与弗吉尼亚》,应该是一三年在潘家园买的,是作家和她姐姐的演绎故事,我喜欢并羡慕她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第一章前两页给我印象深的是这几句:我睁大了眼睛端详天上的浮云 / 我懂得了狂喜的滋味 / 草叶刺痛了我的眼睑,我全神贯注地去感受那种尖锐的痛感 / 阳光在草地上颤抖 / 我的记忆就像缠结在一起的线团,或者是像母亲缝纫篮里装着的碎布片 / 她的裙子发出树叶般窸窸窣窣的声响 / 你发出一声惨叫,其实那表达的也正是我心里的感觉。我光着脚,在黑暗中摸索着那本书,不不,穿着白色的袜子,去厨房喝了半碗白菜水,没有科技更帮助我在黑暗中看书,黑暗中写字,就像在自己的房间一样。我看过电影《时时刻刻》,觉得伍尔夫还是个作家,而不是邻居。
今天找心理医生史主任咨询,如何分辨儿子要钱与花钱行为究竟是病态亦或现实欲望,答案是与他发病前的常态做比较,那个是标准之一。可没解释如果原来的压抑不敢多要,现在放肆可以狮子开口,怎样分别,也许就像混合在一起的情感,从没有单纯的情感,就像缠绕一起的爱恨,哪里有分明界限,一切条条框框只存在人的脑海里。水至清则无鱼。昨晚你借网文标题说“林徽因:美,是对女人最低级的评价”,年前我就不同意泛泛之美,美是一层一层剥开的秘密,犹如《一千零一夜》里连环相套的故事,每张书页并不完美但清新,所有书页订在一起就是一本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