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水汀
我总感觉我变老了。这是心态在作怪,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其实不是孤独在作怪,内心的贫瘠早已经把自己打烂,成为失败者的样子有时候也挺好看。
无非听着音乐,想写一篇文章。离开芜湖那天,我使劲的去写就是写不出来。
算了一下,学生阶段已经过去了,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写过太多的花前月下,当时或许有那么一瞬间,能听到未来的笛声。
有时候感觉真的可笑,的确一直在看惯笑着离开。
我不是圣人,人的复杂情绪显而易见却隐匿至深。
在合肥的第二个月。
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偶尔会给室友做鸡吃,他们吃的开心,我心里也很快乐。感谢他们的吃下之恩。
偶尔和小慈碰一杯啤酒。然后听她讲加班到凌晨的样子,累到碰床就睡着。我看着她快闭合的眼睛,只是不住的喝酒抽烟。
然后,我想写孤独时的见色起义。
好像也没什么要写的。
红灯区的大妈吃着喷香的饭菜,生死离别的恋人,为了彼此狼狈至极。
中午听浩子讲,帅哥,我们隔壁王奶奶是个大仙。
我摇晃着身子下楼,心想,是不是对墙祷告,能成半仙。
我稀奇古怪的想法在精神科上叫做思维奔逸。有一天我郑重对自己说,是吧,神经了吧,我靠,跟着一群神经病混神经了吧!
我想这是有眼泪的稀奇古怪。
工作的第二个月,科室的患者的名字也认识的差不多了。
有时候真的挺可怜他们的。
把人局限在一个圈子,才会发现美好和善良是同步的,躁狂和抑郁也是同步的。
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有喜怒哀乐,反复无常,孤独惊喜,痛哭流涕。
有畅想未来的愿望,有梦想成人的坚守,有自责绝望的穷途末路。
但总归是美好的吧!即便去日苦多是个绝对命题,但崇想未来总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我想我也是这样的。
这一路走来了,以为看破了太多事情,以为最好的状态就是坚信自身的平凡。
我想我是想多了。
有一天,无论那座城市下雨,永远埋没不了的,是眼里有光,天空放晴。
而我,不是超级英雄。连文章都不知如何落笔。仅有的,风声,和此刻窗外泛黄的鸣笛声。
我决定留一把伞。等风雨来临,然后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