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红楼〈六〉

    2018年6月26日      星期二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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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上回说到贾宝玉梦入太虚幻境,看了讲解金陵十二金钗的图、词和曲牌。然而他却并不领会警幻仙姑的意图,在昏噩之中与一名唤可卿的仙子行了云雨之事,后来在惊吓之中醒来。

这一集一开始就说宝玉梦中吓醒,袭人在服侍他起床的时候,发现宝玉遗精了。带着惊慌、好奇、羞涩的心理,俩个懵懵懂懂、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偷吃了禁果,自此俩人关系更加紧密了。

接下去作者话锋一转,把这一回的重点转到王夫人的一个远房亲戚刘姥姥,到荣国府借钱的事上来了。

刘姥姥是乡下一普通人家的村妇,女儿女婿靠几亩薄田度日,眼看着年关将近,家中却无钱粮度日。在帮女儿家带孩子的刘姥姥,看着女婿因发愁而发无名火。因和王夫人沾上一点亲戚关系,于是刘姥姥就自告奋勇地带着外孙板儿,到贾家来借点钱粮过日子。

因与王夫人身份悬殊太大,聪明的刘姥姥就先找到王夫人的陪嫁侍佣周瑞家里。周瑞的老婆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主,一是因为以前刘姥姥的女婿狗儿帮过她们的忙;二是她也想在刘姥姥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于是她竭尽全力帮刘姥姥引荐了王熙风,并促成刘姥姥借到了过冬的钱。

当刘姥姥和周瑞家的说明来意后,周瑞家的就告诉她: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都是琏二奶奶在管事儿。并告诉她:“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也有一万个心眼。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她不过。”把个刘姥姥唬得一愣一愣的。

周瑞家的带着刘姥姥穿过美丽如画的庭院画廊,来到富丽堂皇的凤姐堂屋,待刘姥姥见到穿着雍容华贵的凤姐时,竟紧张得不敢正眼看她,只能故意时不时地喝斥几下板儿,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这里,周瑞家的又帮着刘姥姥说了些好话,拉拢了彼此的关系,并说这刘姥姥“当日太太也是常会的”,让凤姐也觉得自己也是不可不见的。

接着周瑞家的又帮王夫人传话给凤姐:

“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的。多谢费心想着。百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的。”

然后又对刘姥姥使眼色“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

接着她又对凤姐说:

“太太说,他们家原不是一家子,不过因出一姓,当年又与太老爷在一处做官,偶然连了宗的。这几年来也不大走动。当时他们来一遭,却也没空了他们,今儿即来了瞧瞧我们,是他的好意思,也不可减慢了他。便是有什么说的,叫奶奶裁度着就是了。”

凤姐儿也深知周瑞家的传话有水份,期间又有贾蓉穿插着来借炕屏,眼看着天色不早,风姐就说了些“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待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的客套话,然后又说“外头看着轰轰烈烈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今儿你既然老远来了,又是头一次张口见我,怎好叫你空回去的。”于是就打发了刘姥姥二十两银子,那姥姥自然是千恩万谢,满意而回。

这一回中主要人物有三个,刘姥姥、贾瑞家的、凤姐。作者用对话把刘姥姥的市井粗俗,贾瑞家的八面玲珑,凤姐的精明世故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人物性格一目了然。

在描写刘姥姥来到凤姐面前时,凤姐嘴里说着“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而行动上却是十分冷淡,懒散的:“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那灰。”可见她的心事根本不在这里。还有“忙欲起身,犹未起身”等等,来形容凤姐对刘姥姥这门穷亲戚的冷淡。而当贾蓉来时,就把这一老一少置之一旁,自己眉开眼笑的只顾调情。这里用对比的手法,写出了凤姐对贾蓉和板儿这两个侄儿完全不同的态度,把凤姐的势利,虚伪和内心的冷漠表现的淋漓尽致。

文中把刘姥姥初进荣国府时,被香气熏得“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满屋里都是耀眼争光,使人头悬目眩。刘姥姥斯时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把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穷妇描写得极其形象。

还有贾府前门门头对刘姥姥的戏耍,后门小孩一问三应的引见。以及板儿怕见生人,忸怩不安的样子,作者都描写得恰到好处。

作者运用对细节的描写,把人物刻划得入木三分,血肉丰满。其匠心独运、细腻入微的手法,值得我们一学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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