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女初长成”
“大家好我叫季天梵,‘天香开茉莉,梵树落菩提’,我爸妈希望我能一直保持真性情”
讲台上的少女亭亭玉立,笑魇如花,气质清新脱俗,一袭纯白连衣裙,及腰长发如瀑布般流泻而下,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在白裙衬托下更加白皙,肤若凝脂的可爱娃娃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阳映雪,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精灵一样的灵动。
“《红楼梦》中所说的‘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气质美如兰’说的就是她吧!”台下的金凌不由得感慨“我一个女生都不由得多对她侧目几回呀!”
“未来的大学岁月我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精彩!以后就请大家多多关照啦!”季天梵深深地一鞠躬结束了她的自我介绍,也赢得了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说的好!”
沈谨琛热烈地鼓着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对剑眉下的双眼透着桀骜不驯,像极了一匹难以驯服的狮子“我叫沈谨琛,我的名字可不像美女名字的古诗词韵味,我就是我爸妈翻字典翻到哪一页,那一页第六个字就是我的名字组成,就是这么随便咯。”这一番玩味十足的言说惹得底下同学哈哈大笑,沈谨琛说完偷偷瞥了一眼季天梵,看到她虽然脸已经羞红到了耳根,却难掩嘴角的笑容。
课下,金凌主动找到季天梵聊天,“天梵,我叫金凌,对我有印象吗?”金凌是个长相及其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名字很是特别“当然了!像精灵一样的金凌。”就在季天梵刚刚话语落音,同桌李萌萌凑过来小脑袋“精灵?天梵,你太抬举她了!她就是个鬼灵精!”金凌伸出手轻轻地弹了李萌萌额头一下,一切都很自然“要你多嘴了吗?”金凌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姿态教育李萌萌,在一旁的季天梵倒也看出了些端倪“你俩是早就认识了吧!”
“我才不认识她呢!”俩人异口同声,好不默契,却还嘴硬,都别过脑袋不看对方。
季天梵噗嗤地一笑“还说不认识,这就是两个小冤家啊!”李萌萌似乎还有什么话说,突然被一声富有磁性的男声打乱了思绪“天香开茉莉,梵树落菩提,好有书香气啊!”沈谨琛浑厚的男声充盈在季天梵耳边,重重的呼吸,拂过季天梵的耳垂,季天梵弹开了身子,气氛有些尴尬,好在金凌总是傻乎乎的,未看出端倪,率先打破了僵局“人美名字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起的咯!”可沈谨琛完全忽视了金凌的话,走到与季天梵相对的前排座位坐下,面对着季天梵说“你知道吗?在大学里有一个潜规则,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通常都不受欢迎,所以需要一个男朋友保护她!”,言语间充满了戏弄,一旁的李萌萌实在听不下去了,试图怼他几句“呵呵!说得你好像读了几次大学一样!”沈谨琛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一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季天梵说“你想认识我吗?想知道我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吗?”明显这句就是说给季天梵听得,他想看看脸早就红的像烈日一样的季天梵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季天梵礼貌地对沈谨琛回以微笑说“对不起!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离我远一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惹得沈谨琛很是苦恼,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突然蹲在季天梵身边“天梵!别闹了,我知道错了!但是这个已经是事实了!你就原谅我吧!”沈谨琛突如其来的画风让一旁的李萌萌和金凌有点措手不及,瞬间一头霸道的大狮子变成了一直乖巧的小猫,“你们?”李萌萌和金凌一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但是两个人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对于李萌萌他们的疑问毫无反应。
“梵梵,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你就当看不见我一样,但是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放心你!”沈谨琛带着几乎乞求的语气,言语中好像是怕失去自己的至尊之宝一样。
“沈谨琛,我俩朋友这么久,我什么时候真的嫌弃过你,我生气是因为明明你有更好地学校,更好地专业去选择,可为什么放弃更好地,你这样不是帮我,只会更加让我充满了罪恶感,我总觉得欠你太多了!我不需要你保护!”季天梵恨铁不成钢。
沈谨琛和她是初中同学,沈谨琛第一次见到季天梵,她站在一棵桂树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像个无助的孩子,凋落的桂花落在女孩子的肩头,一缕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淡淡地印在季天梵的脸颊,季天梵发现了盯着她看的沈谨琛,羞涩地微微一笑,画面美得像童话,沈谨琛感叹“真好看!”,季天梵的美同时也引得学校很多男孩子追求,那时的季天梵性格柔柔弱弱,学校很多女孩子总是仗着所谓的社会地位欺负她,给她穿小鞋,沈谨琛一直也不想去理睬这样的事,毕竟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而且他也不想惹祸上身,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表面柔弱的季天梵骨子里却有一副韧劲。
某一天又一个大姐大欺负她,扯季天梵的头发骂着难听的脏话,季天梵巧妙地挣脱后,卯足了劲将旁边的一桶抹布水直接从大姐大的头顶浇下去,当时班上六十多号人惊得大气不敢出一个,教室里只听见大姐大头上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
“我告诉你,我之前由着你们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还没有突破我的底线,我不想说什么,可这不代表我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你可以告诉老师去,没关系,可我手上存着你们抽烟打架打架无恶不作的证据,随便一条拿出都足以让你们从这个学校彻底消失!”大姐大还没有从被抹布水洗澡的刺激中反应过来,又被这么一恐吓,完全有点不知所措。
老师进来看见教室惨烈的一幕问发生了什么,季天梵走到老师跟前,盯着落汤鸡一样的大姐大徐静充满歉意的说“我不小心打泼了水,徐静正好低着头捡东西所以......徐静实在不好意思啊!”徐静脸都被气绿了,但是只能哑巴吃黄连,连声点头说“没事没事!”
就在那一刻沈谨琛特别佩服眼前这个女孩子,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证据,一切不过是当时的季天梵为了让自己脱身而瞎编的。
乖乖的坏女孩是沈谨琛对季天梵最贴切的评价。
事情告一段落,但受欺负了的徐静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她从社会上找来了一群混混企图不轨,但那个时候沈谨琛正在追求季天梵,可季天梵特别讨厌他,所以每天晚上沈谨琛送季天梵回去时两人就一前一后相距一段距离的走着,所以当那群混混一把将季天梵抱走时,沈谨琛飞奔上去一顶六,一切都在向着英雄救美的方向发展,谁知就在最后,沈谨琛一对多快精疲力尽,混混即将占领上风之时,季天梵扛起旁边一根和她腿差不多粗的木棒,给了其中一个小混混棒头一击,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拿着木棍瑟瑟发抖,带着惊恐害怕,像只受伤的小猫,楚楚可怜,沈谨琛走过去紧紧抱着季天梵,从那一刻起沈谨琛就想永远保护这个女孩子,这个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季天梵。
后来徐静被开除,小混混被拘留,而沈谨琛跟季天梵也不用再每天一前一后的走着,沈谨琛知道季天梵讨厌大学之前谈恋爱,所以沈谨琛也不再说是要追求季天梵了,只是像朋友一样守护着。
六年的春夏秋冬,其实对于季天梵说她已经习惯了沈谨琛在身边的日子,沈谨琛教她跆拳道,教她保护自己;为她爬墙偷出校,只是因为她的一句想吃蛋糕了,他总是将解题过程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地写在练习本上,一丝不苟,只为了让笨笨的季天梵看明白,他陪她度过高考最艰难的那段青春,原本沈谨琛是一个可以考清华北大的种子选手,可高考失误,但即使如此,国内的名校他也可以任意选择,他却偏偏来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大学,开学第一天,季天梵看到站在校门口的沈谨琛,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许他连高考失利也是他自己指使的吧!季天梵真的生气了,也害怕了,她承受不起这样的爱,于是选择跟他做陌生人,但沈谨琛总是让她心软,就像现在,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蹲在一侧,嘴里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沈谨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天梵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沈谨琛逮着机会马上兴奋地说“都别说那就都别说!梵梵,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考研考博士,然后出国,这样不就能弥补了吗?”
李萌萌和金凌在一旁歪着脑袋羡慕的听着故事而不远处一双丹凤眼一直盯着季天梵,就没离开过,像黑夜里的猫充满了警惕与阴暗。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在这里挺好的,我现在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呢!”季天梵从没离开过父母身边,季潇两夫妻对于这个掌上明珠是格外疼惜,在她上大学来之前,家里一度在讨论要不要举家搬迁,季天梵可是费了好久的功夫才把父母思想做通,她不想做温室的花朵,她信奉的精神是勇敢,独立,坚强,“好就好啊!”听月在电话那头早已经泣不成声,明明女儿才离开他们两个月,而且几乎每周三四个电话,但她脑海中还是会自补了许多不美好的画面,吓得她夜夜不能安睡。
“好了!这有什么哭的啊!女儿不是说在学校很好么?”季潇为早已哭成泪人的妻子擦拭着眼泪“梵儿啊!你要切记不能去净象庭啊!知道吗?”听月始终记着梦里那个男人的一言一语“好!”季天梵已经不想再去跟妈妈谈科学了,因为从小到大妈妈每天心心念念这句话几十遍,她每次说什么妈妈都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堵住她。
就在她和爸妈热情的寒暄的时候,教室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熟悉的声音,季天梵赶紧挂了电话,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李萌萌正和班上的龙悦馨吵得面红耳赤“别以为全天下都要让着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老子就不待见你!”李萌萌扯着她的大嗓门破口大骂着,龙悦馨显然在声音上不占优势,被李萌萌的声音压得一点气势都没有了,但还是轰炸着脏话,突然“啪”地一声,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龙悦馨重重地扇了李萌萌一巴掌,被扇了一巴掌的李萌萌瞬间蒙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季天梵连忙跑过去,挡在李萌萌前面
“干什么啊?能好好说话吗?能说话就别动手行吗?”
龙悦馨的这一巴掌给她自己涨了不少气势,加上没有了李萌萌的大嗓门,她一副颐指气使的表情。
“季天梵,我告诉你,你别管太多,我不想殃及池鱼,不然我连你一起办!”
“呵呵!”季天梵冷面一笑,一把抓住龙悦馨的手,死死捏住,龙悦馨疼得呀呀叫唤,想挣脱却完全没有力气,“龙悦馨我告诉你,你阴着阳着做了多少事针对萌萌,你自己清楚,别人不说不代表不记着。我不管在吵架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必须就你动手打人这个事道歉!”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龙悦馨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小被视为千金小姐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她见手拗不过季天梵,于是准备伸脚去踢,季天梵突然松开她的手,灵活的闪到一旁,龙悦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周围发出阵阵嘲笑,季天梵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准备拉起龙悦馨时,看见龙悦馨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骨架突出分明,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季天梵,,眼睛里充满了仇视与报复的蕴意“季天梵,今天我受的屈辱伤害,改日一定加倍奉还!”
“哼!这叫报应,天梵我们回去吧!我太开心了!”李萌萌故意加重后面几个字,拉着季天梵进了教室,金凌和几个女孩子纷纷凑了过来,还有沈谨琛也混在其中。
“天梵,你现在真是我的女神啊!刚刚那样真是大快人心,看着龙悦馨被你钳住的手,无法挣脱,活像一个即将被宰杀的狗一样!哈哈!笑死我了!”
“我也觉得!谁叫她平时那么嚣张,活该”,其他几个女孩子随声附和,可季天梵却笑不出来,其实刚刚她只是想躲开,并不想让她难堪的,等人群散去,沈谨琛默默坐在一旁,小声安慰地说道“你这不叫羞辱她,叫正当防卫!”季天梵吃惊地看着沈谨琛,他看透她的心思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