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3日  晚上10点

已经关灯十五分钟，女儿安静地仰躺着，在我的右边。仍然睁大着眼睛看着有蓝光的天花板，一边闻着臭袜子，一边吸着嘴唇。

我：小苹果闭上眼睛睡觉吧，现在是睡觉时间了。

小苹果：妈妈我睡不着。（略带心事的口吻）

我：宝贝是有什么事吗？

（过了5秒）

小苹果：妈妈我不想上学，上学太头疼了！

（其实想笑，故作平静）

我：为什么感觉上学头疼呢？

小苹果：因为吃午饭的时候，老师会数12345……

我：哦，是这样啊！老师数数的时候你感觉很有压力是吗？

小苹果：是的，这个时候我特别想我的外公。我叫老师打电话给外公，老师不肯。

我：因为外公总是帮助你，所以你想请老师打电话给外公，让外公帮你吗？

小苹果：是的，妈妈，老师就是不肯。（有些生气的口吻）

（一边听，一边去感受女儿当时的感受）

我：老师不愿意打电话，你感觉有点生气，也有点委屈，是吗？

小苹果：是的。

我：如果吃饭的每个小朋友都要老师打电话，会怎么样呢？

小苹果：呃，好像不太好吧！

我：是的，如果每个小朋友都让老师打电话，肯定一团糟。

（问题来了，理一下思路，也给女儿一个思考的时间。静谧了十几秒钟）

我：家长开放日的时候老师说小朋友们已经会自己吃饭、自己脱衣服睡觉了。对了，睡觉起来还会自己穿衣服。我想老师一定是相信你可以自己吃好午饭的。

小苹果：妈妈，我想让老师一直开心，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老师开心？

（说着眼泪开始吧嗒嗒地流下来，流到了枕头上）

我：是因为你喜欢老师开心的样子，所以想让老师一直开心吗？

小苹果：是的，妈妈！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我：哦，是这样啊！不知道怎么办一定让你感觉很沮丧、很失落？

小苹果：嗯，是的！

我：就像爸爸妈妈想你一直开心，可是也会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老师也是一样的。有不开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们只有先让自己开心，才会有让其他人开心的能力。知道了吗？

小苹果：知道了，妈妈！

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吃饭吗？

小苹果：是为了长高，长大。

我：是的，我们吃饭是为了长高长大，不是为了让老师或是爸爸妈妈开心。知道了吗？

小苹果：嗯，知道了！

我：在幼儿园里和其他小朋友相处，还会让你有委屈的感觉吗？

小苹果：嗯，我感觉很委屈！

我：你感觉委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告诉老师，请老师帮忙了吗？

小苹果：没有！

我：老师说你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找她，她很愿意帮助你。

小苹果：就是不要告诉老师！

我：为什么不想告诉老师呢？

小苹果：就是不要！

我：好的，你愿意的时候可以请老师帮忙。这是请求帮助。如果你不愿意告诉老师，也可以回来了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愿意抱抱你，安慰你，直到你感觉好些！无论发生什么，爸爸妈妈都永远爱你！

（女儿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侧过身来）

小苹果：妈妈你能过来一点吗？我想抱抱你！

（女儿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一分钟后，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