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暖,漫过时间的河,抚过久闭的心扉,我在时光斑驳深处,聆听到花开的声音。
———题记
第一根白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呢?我无从知晓,只是忽然发现了它,鬓角处,突兀的支楞着,象是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我并未在意,只是想拿这根白发为引子,用老母亲的辛劳来感动(绑架)一下迷茫的小刘同学,结果是想象力贫瘠的老母亲的苦情戏被慧眼如炬的小刘同学识破了,老母亲的诡计未能得逞。
第二根、第三根白发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呢?我更不知道。前几天去理发时,在理发师的梳子下陡然看到一痕白色从头顶闪过,便问他是不是有一根白发,他说,姐,不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说,是两根白发。那一刻,恍然如梦,我的心好象飞走了,理发店里人很多,音乐声也很大,可是我觉得这一切都离我很远,脑子里空空如也。
从理发店出来,我站街边,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人不很多,车三三两两的从我面前驶过,抬起头,天上云彩稀薄,我眯起眼晴,竟不知道要去哪里。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倏忽半生过,凄凄生郁闷。我的前半生总结一下就是半生平庸,半生迷茫,半生不可与人言说。求学时期,心性不定,到初中毕业时,总算知道用功了,尊父命上中专,学了深恶痛绝的电力专业(非学霸,又没兴趣),现在已将所学全部退还给了老师。毕业后进入变电站,继续和深恶痛绝的电力专业相亲相爱。在恋爱失恋N次后,遇见了拯救我的刘先生,象冬日暖阳一样的刘先生。然后遇见了生命中的又一个惊喜———小刘同学,再然后我离开变电站,结束了和电力专业近20年的相爱相杀。
这半生,天真懵懂有余,伶俐智慧不足。多呆气多痴气,少勇气少静气。有欣赏我的人谓我率真洒脱,也有鄙夷我的人骂我冥顽不灵。认真想来,这都是我。欣赏也好,鄙视也罢,都是别人的事儿,和真正的我似乎也关系不大。可谓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心下释然。
这半生,识得知己好友几个,伴我泪水欢笑;这半生,遇到手足亲朋几人,给我温暖亲爱;这半生,翻得闲书几本,慰我无聊寂寞;这半生,写来文字几篇,抒我茫然心绪……
感恩吧,遇见的所有人、所有事,凡不能打倒我的,都必将使我更强大。走过滚滚红尘的我,身可斑驳,心将永远澄澈,发可雪白,泪将依然滚烫,形可枯槁,灵魂将一直轻盈……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枕着书香入梦,在斑驳时光的深处我的男神唱着歌儿缓缓走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记于2020年5月23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