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总是很容易乱,前一个星期打扫好的卫生,没过几天,便粗粗糙糙地凌乱起来。这或许跟个人的生活习性有关。
平常是个喜欢把东西随手扔的人。一回到家,迅速地把挂在肩上的包,取下,东倒西歪地扔在角落。看完书,书从来不好好放,它们常常卷着书页,可怜地呆在地板上。洗完头,拿着大毛巾把湿湿的头发擦了两下,便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没多久,屋子尽是一片乱哄哄的感觉,像似一群毛孩子举办的生日晚宴上,不顾干净整洁落下的在地板和墙上难看兼难洗的蛋糕痕迹。
如果平时吹头次数多,地板很快能够铺上一层黑黑碎碎的长发,从厨房走进客厅,就宛如走进了一位体内毛发较多的男子的腋窝,恶心难耐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又如果经常煮煎炸的食物,那厨房乱起来的程度,场面还真的蔚然壮观。
已经很多年不吃煎炸的食物,偶尔,若嘴巴犯馋,总会煮一两道油腻不行的煎炸货,例如煎鸡翅。鸡翅虽然没有多少肉,但是剪过,再放入饭煲里慢慢地蒸软,味道极好吃。开始煮这道菜,常常因为摸不锅底那一层油的熟透的程度,每当一放进鸡翅,锅底“滋滋滋”地霹雳吧啦溅射出不少的油滴,有些直接射在墙上,有些则弥留在电磁炉的大理石灶台上,有些则溅射到我手上,于是,除了“滋滋滋”的油炸声,时常还伴随着我的“哇哇哇”大喊声。一番煎煮过后,无论墙壁还是厨房的灶台,乱七八糟的油烟污垢,仿佛陈年长在失修的瓦房边上,阴森顽固的苔藓一般,摸上去,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滑。
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房子一周,便拿起扫帚和抹布,东一下西一下地搞起了卫生,但每次搞完没多久,屋子又乱了起来。就好像写这篇文章的前几天,我明明把地板抹了一遍,可是没过多长的时间,落下的头发,又使得地板如同男人的毛发密集的腋窝般,疯狂地脏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