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过恐龙守护蛋的场景,尤其是肉食者的妈妈或爸爸。血盆大口下,家庭的温馨有吗?
我当然是记得守护她的时刻。没有惊喜,没有激动,没有母亲在旁边的舒缓紧张的家常。只有空洞,不肯定的等待,还有挂钟的凝视。
护士呼喊我的妻子名字,示意家属来抱婴儿。红色的襁褓,淡粉的脸蛋,没有哭叫,是莫名其妙的吧唧吧唧。大家困惑着。她饿了,接着是委屈地哭,奶奶地哭,闭着眼哭,整个世界都对不起她。
我笑了,短促。还是不肯定。怕哪个粗心的护士抱错同产房的婴儿,好怕,好怕。
几日后,宝宝圆润了,嘟嘟的嘴,嘟嘟的眼袋,嘟嘟的脑袋。
曾经家里的一条狗,看到狗崽儿,不停地淌口水,左右前后摇摆。
而我,干看着女人们忙活,站到哪儿都不自在。到处是宝宝的味道,痒痒的腥,萦绕的嗝腻。
嗯,卵生的恐龙和我们靠鼻子寻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