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一共只坐过一次马,四年前,在云南,自由行,当时去了云南,大理洱海、丽江、玉龙雪山,其中有一个地方叫茶马古道,我们一群人骑行在此,光是见到马的那一刻,兴奋不已。我骑的那匹马是棕色的,应该是一匹老马,它瘦得我可以感觉到它的脊背骨头,因为没有经验,我总是坐不正,偏着身子又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短短的距离,只盼望快点结束,生怕掉下来。有一个上坡的地方,路很窄,真怕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掉下来。我们一共将近十人,一共只有两三个赶马,每人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当时还真的有一个朋友,从马上掉下来,我们都担心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是否骨折,所幸无大碍。在我时隔四年多,读了《黑骏马》,回想自己唯一和马接触的一个小时所感受到的,觉得那些马过的很悲惨,这是后话。
之前我听过一次演讲,梅子涵教授的《儿童文学从娃娃抓起》,他说有一本书打动了它,书名我不记得了,有这样一匹小马,它是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小马,没有高贵的血统,身边没有任何马瞧得起它,可是它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安安份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有一次主人家遇到一个很大的危险,小马克服重重困难帮助了主人,大家都很敬佩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血统养成了高贵的血统,活成了一道光。梅教授说,这匹马真的只是一匹小马吗?每一个读这本书的孩子都能这匹马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罗曼罗兰说:没有人是为了读书而读书,而是在书中读自己,在书中发现自己。
当我翻开《黑骏马》,我马上就被里面的文字吸引了。这个一匹老马的自传,它叫黑骊,英文名是Black Beauty ,它讲述自己的一生,从小的时候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年老体衰的时候,它的爷爷曾经获得过赛马的冠军,妈妈说,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对得住这份名声。
最开始日子过得非常好,主人和马夫都对它很好,他还有最好的朋友生姜和欢蹄,主人家发生了变故,女主人生了重病,不得不去另一个国家休养,它被卖到主人的朋友家里,新的主人和女主人对它没有那么好,特别是女主人,常常使用短缰绳,当时时兴让马高高昂起头,显得很威风,实际却是损害马的健康,就好比,如果让我们人类一直高高抬起来,这个姿势换谁都会受不了。辗转被卖了很多次,境况越来越差,最后变成出租马行一匹最下等的马。
它遇到很多的情况,贫困的车夫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酒后驾车,自己送了命,自己的老婆还有六个孩子只能去济贫院生活,黑骊也严重伤了膝盖;有的马夫偷它的口粮,吃不饱打不起精神;遇到过火灾;遇过不管它的死活,拼命让他拉货拉人,劳累过度;遇到过偷懒的马夫,不打扫它住的地方,让它蹄子发炎生病。当然它也遇到很多好人,约翰·曼齐,杰瑞是最懂它的马夫,还有路上不认识的女士……它一直记着妈妈的话,踏实肯干,从不发火,要对得住自己的名声。
遇到心眼不好的马夫,鞭子狠狠地抽打,心生绝望。在最艰难的时候,每天干活,没有星期日,它希望自己和好朋友生姜那样,最好是在干活的时候累死好了。而后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堪重负,摔倒在地。新交的朋友“队长”的故事,比欢蹄更悲惨,它的主人是一位参加过克来米亚战争的军官,它是一匹战马,冲锋陷阵,在最后一个战斗中,主人中弹身亡,它侥幸逃脱,一起的马只有四分之一回来,战争是残酷又残忍的。回国后,被卖了几次,也到了杰瑞这里拉车。最后的结局,又是被醉酒的马夫撞倒,马车的辕木杆刺进了它的身体,杰瑞是一位非常仁慈体贴的主人,别人建议它把队长卖掉,还能挣几个英镑,他说,如果那样做,我的钱就会腐烂发臭,又有谁能见到自己的老伙计还受苦受难,能帮队长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给它一颗子弹结束它的痛苦。作者非常痛恨酒后驾车,伤害自己还在伤及无辜。
作为一匹马,黑骊见到了太多生离死别,虽然它受了太多的伤害,他依然坚强地面对,最后的结局很美好,它得到了好的归宿,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受到了最好的马夫,十年未见的乔·格林的照料,遇到了爱它懂它的主人。
人生实苦,更何况一匹马,不管怎么样,都要坚强面对,就像黑骊一样。
自由自在 2019.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