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爱你。

想爱又不能爱的纠结，希望只有我懂，十一，你不必知晓。

十一在小南辰王府中过的那十年，是我最自在的十年。

除去战乱，我必须外出平定，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府中，陪着我的一众徒弟，陪着我的小十一。

“我已有十个徒弟，唤你十一，可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小徒弟时的开场白，当时可真是美好啊，十一是我的最小徒儿，一众师兄师姐也对她极好，她并没有在王府中被欺负。

十一自幼便不能开口言语，清河崔氏便把她送到我府上，想求得小南辰王府的庇佑。

于情于理，我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还好，十一从小便极其本分安生。

在王府的十年里，我教授他们抚琴吟诗、奏乐鸣笛等一切雅致的事情。

我尤其喜欢下棋，十一也喜欢，我教她对弈的窍门，她也认真学习。

十一擅长画风景画，特别是荷花，画得极好。

我竟然不知道，十一的画中什么时候少了无忧无虑，多了些淡淡的忧伤。

原来十一画人也那么好。

十一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师父。

她把对我的心意画在纸上，原来我在她心中，竟是如此的好看。

谁都不知道，偏我看到了那幅画。

我终究不能接受她的情意。

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我是小南辰王，也是她的师父。

坊间早有传闻，崔氏想和小南辰王府联手，行谋逆之事。

当时，我还不大在意，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竟然由着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

有日，我问她，

“十一，皇太后让我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

十一知道她在王府即将满十年，期限已到，她也该行婚嫁礼，没法一直留在这王府中。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跟我只做父女，她拼命摇着头。

“好、好，那本王便抗一回旨。”

我也不愿跟你发展为父女关系。

我可以做很多事，只是不能爱你。

我的十一，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