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经济变差的时候，女人的裙子会变得更长，精神消费等娱乐性的需求会上升。

为什么女人的裙子会变长？

因为环境变了，人的心态变了，即便经济状况变得更差了，裙子长短也不差那几厘米的布料。

人的心态变得更低沉、更压抑，外观穿戴上就不太会像过去一样昂扬向上，花枝招展。很多人如此，就会形成一个行为的螺旋，时尚的秋冬。

为什么娱乐性的需求反而上升了呢？内核是一样的。也是人的心态的变化——精神需要缓解、慰藉、释放。

但这种娱乐需求的市场是分区间的，那些远程旅行、飞行、深潜等高价区间的娱乐消费毫无疑问是会下滑的，即便它们也能给人愉悦和释放，但能支付这种价格的购买力下滑了。

需求和市场双向奔赴的是在内容领域，书籍、音乐、视频、电影。

经济再差，你看一本书、听几首歌、看一场电影的消费力还是有的，因为这和你吃一两顿饭的价格差不多。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内容的深度有望出现一定程度的回归。

在喧嚣的繁荣时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工作还行，收入不错，你刷着短视频，看着陌生的姑娘在短视频里摇摆，很多人的精神需求就基本被填平了，因为他们只是追求消遣，本无痛苦，只有空虚。

但萧条艰难的时代，工作机会少，收入下滑，前途暗淡，即便短视频里的陌生美女也无法化解他们的焦虑，因为需求变了，他们不再简单地寻求消遣，而是希望找到解药。因为他们有的不仅仅是空虚了，甚至上已经没有空虚了，因为被痛苦和焦虑填满了。

解药哪里来？

只会从有深度的内容中来。粗浅的快餐式的内容给不了的。

所以，“传统的”、有深度的、有相当的人文思考和反思性的文学很有可能王者归来。

2020年5月B站推出五四宣传片《后浪》，内容昂扬，充满了科技、娱乐、消费，只有快乐，缺乏对现实的全面照射，没有反思。

2022年5月B站的五四短片是莫言的《不被大风吹倒》，莫言给广大青年人写了一封信，鼓励年轻人有和狂风对抗的勇气，告诉大家希望总是在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时候产生的。这是立足于当前的困境说的。

每逢动荡、变革之世，都会有文章上的大讨论、大论战。文脉是一个国家、民族的文化根脉，文脉深厚，国运就往往能长存，即便经历过积贫积弱，落后挨打，人口没有灭绝，就总能挣扎着重新站起来。

也许很快，我们又能看到真正有质量的文学的回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