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通道结束
“是人？是龙？”
命台四周似乎响起隆隆雷声，由远及近，在龙小凡耳边炸裂，直叫他脑中晕眩、眼冒金星，几欲倒地！
十数年来，生活在龙谷，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他早已习惯龙族子弟的身份。
何况，还有父亲、还有小青，龙谷依然有让自己温暖的角落。
此刻，老祖宗的话语，如惊雷一般，劈在他的脑海之中，原来，自己身体里流淌的，人族血脉，竟是可以选择吗？
那属于母亲的一半血脉，十几年了，似乎只是流淌在记忆之中，此刻，一语惊醒，那尘封已久的血液，似乎又慢慢变得滚烫起来。
“是人？”龙小凡反复思索，“是龙？”他的眉头紧皱，一时间头皮有些发麻！
他盘腿坐在命台之上，轻轻闭上双目，凝神思索。
一方是生存十数年的龙谷，一方是记忆之外的人族；
一方是滚滚流淌的龙脉，一方是未曾体会的人情；
龙小凡心里清楚，此刻的抉择，将关系到自己这一生的命运。
能否修炼？能否拥有尊严？能否抵抗危险？能否再见母亲？
“也许，是缩在安乐窝里太久了！”
从小，虽然受过委屈，遭过欺凌，但同根同源，自己从未受过生命之险。再者，以父亲身份地位，任何资源都是其余子弟难以触及的。
要问努力程度，龙小凡自然不输任何龙族弟子。但谈及拼命之事，龙小凡却从未感受，像父亲那样年轻时便外出历练的情况，龙小凡未曾经历。
“是否，真的是因为少了生死磨砺？”以往他也曾提过外出历练，但无一不被父亲所拒绝。
理由只有一个，还不到时候！
龙小凡心里清楚，原因就是自己太过弱小，自己这多年修习的身法、格斗之术，在外面大千世界无数修者面前，毫无用处。
“也许，我该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欲！为！人！”
无数思潮如潮水般退去，一片清明！龙小凡嘴角含笑，缓缓睁开眼睛。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找到了本心！
环首看去，命台之上除了一片薄雾，空无他物，在自己沉思之时，老祖宗早已离开。
一切尽在不语！
“多谢老祖宗指点！”龙小凡双膝跪地，对着无尽虚空深深叩首。
这第四关，应该算是过了！
周围的景象点点剥离，眨眼间，龙小凡身影又出现在了孕龙通道内部。
低头数去，脚下正是第四阶石梯。
而他的身前，漆黑的通道内部，蓦地生出一片豪光，由远及近，照在龙小凡身前。
“谢老祖宗成全！”这通道一行，算是全部结束了，虽然没有像其他弟子一半脱胎换骨，但自己所收获的，却远比其他人更加重要。
龙小凡再次躬身行了一礼，迈步迈入豪光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