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西峰:父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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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写自2016年,失恋后,过年回家的情景

明天即将走了,从回来到今天,一直没开过口的老父,终于敞开了他的暴脾气开始训斥我。话说的重,我也知道父亲的性格,不吐不快,不吐始终气不顺,父亲好几年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上一次发作是两年前了,自己喝醉酒昏迷,胃出血,醒来后父亲因为琐事,将我一顿暴喝,但还是没有止住我喝酒的兴致,直到今年自己提出要戒掉,我才翻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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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年轻到老脾气很大,母亲脾气温和,而我谁都没有继承,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性格。这一点不知是好是坏,这一生都将伴随于我。

我知道父亲这一次是真着急了,一句话比一句话的声音大,近乎吼出来,看着自己的幼子事业未成,姻缘未定。他以他六十几年的人生经历,给我说出来的道理,我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沉默,只能思考。他老泪纵横的说着,词语呜噎,有的话真是刺的我缓不过神来,一句:“你别靠我,我也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如锥子般钉在我心里,我也只能沉下,自己心里默默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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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哭着说起以前哥上学的事,那会家里真是家徒四壁,去汉中上学家里连五十块钱都拿不出来,而我的学费也总是欠着的。只能求来求去借了五十块钱让哥去报了名,而父亲那会腰椎已经不好了,只能忍着去当小工,一天十块钱那会已经很多了,那会哥一周的生活费才15块钱。就这样哥在几个哒,和大哥的帮助下读完了中专,最后还好稳定的工作了。我知道哥和父亲的误会很深,父亲没读过几天书,加上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他也无能为力,这也是他觉的亏欠我们的,没有为我们攒下一份家业,他是想看到他两个儿子自立自强,都有出息,这些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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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父亲老泪纵横的吼着,我竟也只能流泪了,无法抑制。说这么多我只想让自己时刻记住父亲的话,也希望父亲和哥的关系能够缓和,一家人和和睦睦,再无纷争。

岁月蹉跎,光阴似箭。此后,再也不会令父亲如此怒吼,令母亲如此操心,做一个忠孝的好儿郎,在自强之路上永不停歇。

善结善缘,恶结恶缘。我自己造的恶果,我会自己默默吞下,
走过黑暗,总会抓住光明的影子,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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