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
初冬的周末,窗外阴阴的,寂寞的天空,一片云朵也没有,只剩下空荡荡的蓝。在临沂兰山,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天空的蓝,和人民广场的开阔了。
天晴的时候,阳光倾泻而入,铺得满床都是。被单细密的纹理中,全都渗满了阳光好闻的味道。如果没有梦,很愿意一直那样保持着最慵懒的姿势,看阳光一点一点地斜过去。可惜很多时候,短暂的阳光也会慢慢地移走,儿子小时候,经常抱着儿子在卧室里晒太阳。
阳光细小的分子渗入我们的肌肤,它一定能感知到这样的温暖。有时想,它要能进入我的血管多好,把那些愁绪全部驱赶出来,让我的血液里从此只剩下阳光的清新和妩媚。
不知何时,我开始向往这不锈的阳光,直至被刺眼的光芒扎出清泪;也不知何时,越来越想去感觉阳光的味道。昂起脸,眯着眼,探视阳光的样子,接受阳光的洗礼,贪婪地吮吸着它的味。而它却无私地散发出光与热,平等而庄严的俯视着世间万物,普照着世界的真、善、美,勾勒出美好与幸福的光环。我明白这就是阳光的味道—纯净、透明、没有任何掺杂。
喜欢阳光的味道,静静地闭上眼,将脸颊贴近洋溢着阳光味的被子—香香的、暖暖的、轻轻的、柔柔的,捕捉阳光的温柔、甜美,嗅着阳光的味道—温暖、幸福。倘佯在阳光的香囊里,融化了冷漠的心灵,考验着执著的深度,透射出生命的色彩,依偎在阳光的怀抱里,体味阳光的味道,一丝丝、一缕缕、沁人心脾,透着它的甘香与芬芳,眷恋着暖暖的光。
喜欢透过树荫下的光斑,因为它有阳光的味道;喜欢映在湖面上的波光,因为它有阳光的味道;喜欢穿过云层的光焰,因为它有阳光的味道。浸没在阳光的气息里,追溯与阳光的暖暖,任思绪肆意飞扬。想起作家笔下那个美人,想起那优美的散文,想起那骄阳下谷子的香味和阳光的味道,那种美美的、纯纯的感觉,如沐清风般的心醉。
每天睡觉前,会读几页文字。枕边书换了又换,时常翻开来看看。愿无岁月可回头,全是我喜欢的文风。所以,读得很认真,读得很心动。知音可觅。
一直喜欢的,仍然是那些喜欢了很久的文字。读了很多遍,还是会习惯性地放在枕边。临睡或是晨醒时翻几页,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2020年的光阴很快就要走了,那些文字还是被我一如既往地喜欢着,不曾改变。有时候,觉得自己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求一些温暖,凡间的一些事物被文字点亮了。
碰到好的钟情的文字时,会刻意放慢节奏地读。停顿,不舍得读,就像小时候偶得的糖果一样。若是读多了,会觉得太过奢侈。心里明白,不读书时溜走的那些光阴才是真的奢侈。谁跟时间的擦肩,不是每一秒都在诀别?
小雪到了,对2020这几个数字依然有着强烈的不舍。窗外的天空,依然阴阴的。回首春夏秋,不再茫然。目标清晰可见,一切按部就班。
此刻,窗外的人民广场因太阳的照耀变得透明。有很多明亮的光一层层弥漫开来,意欲抚摸过往的路人。很多人走过,为这些光影驻足。天睛了。
世事纷纷,不知道谁还愿意记得,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奢侈品。比如阳光,空气,比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