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在德国拍摄有关奥运会历史的纪录片,柏林的奥运史学家神秘兮兮说,带我去一个好地方。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片苍凉的建筑,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荒草丛生。
荒草间有一个大土堆,特别像一个坟冢,绕到坟冢后面有一个厚厚的铁门。从这门门进去是向下的楼梯,一层又一层,至少向下四层,又是一道厚厚的铁门,冷气森森。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是一道铁门,这道门比任何门都要厚,大概三十公分。
打开这道门发现,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圆拱的顶,空空荡荡。墙上的文字看不懂,是德文,不过样式很熟悉,类似我国街头常见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一个画在墙上的头像我认识,四周发散光芒,他是列宁。
我疑惑了。“这是什么地方?干嘛用的?”史学家:“这是东德运动员的训练场。”“为什么搞到这样隐秘的地方训练?怕人知道吗?”“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不是这个”。“是什么?”“这里整个场地都可以抽真空,让这里的氧气含量相当于三千米到四千米的高原,运动员在这里训练的效果是翻倍的。我说,”“我操,变态!”“他说什么?”大鼻子的史学家问翻译。翻译说,他说变态。“嗯,变态。”史学家听了翻译,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的话。
我在那个变态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做了采访。我曾希望把这个段落剪到片中,结果当然不被允许,原因你懂的。
那样的变态行为在东德是历史,在我国,是正在进行时,而且是现在正在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