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今天过生日的老哥

今天初七,俗称“人日子”。

传说女娲创世,她在七天内每天造出一种生物,前六天诞生了鸡、犬、豕(猪)、羊、牛、马,直到第七天才出现了人。所以,初七是“人日子”的说法就流传下来。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老哥初七生。今天是他的生日。

老哥大我几岁,并不很清楚,因为我自己几岁都很混乱,按照老家的算法,我的年龄上下浮动三岁均属正常范围。不记得老哥的学年比我高几年,大约是5年,也好像是6年。不过他上学早,我上学晚,里外里又能差上三四年,所以,如果一定要说个数,就算六年吧。因为年龄相差比较大,所以,我们在一起玩的记忆很少,甚至没有辅导功课的内容。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可是哪里有那么多按照道理来的事情呢。

老哥上学那会儿假期在我们家呆的时间很多,其实我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猜他无非是从自己家里躲出来。时间久远,大约寒假从放假呆到过年前,过了年从初二去姥姥家开始,然后转场到我们家,一直呆到开学。暑假也差不多。总之,算不过来就算是很多吧。

上一次见到老哥是12年前,他初为人父之时。得到孩子出生的消息,他从千里之外的广东赶回老家,屁股还没坐稳就又回去上班。孩子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他将全家接回到广东,从此再也没有见面。前些年,我们偶尔通个电话,接通之后他的第一句话总是:“老妹,最近怎么样啊?”

每每想起老哥,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年他送我去报道。我考上高中那年,他应该在读大学。我们高中开学早,他的大学开学晚,所以我要上学走的时候,他还在我家休暑假。

我读高中要住校,开学那天需要带上行李。行李不多,无非是被褥衣物塞进一个大包裹,书本塞进书包,外加一脸盆的洗漱用具。从家到学校的路不算太远,二十多公里,从家门口坐上小客车,到城里再换三轮车,一个小时左右。尽管后来的很多次折腾证明,这是一件可以由我一人独立完成的事情,但如果有个人在必要的时候照看一下行李肯定更好。家里大人腾不出手,老哥自告奋勇去送我。

老哥早年也毕业于同一所高中,熟悉学校情况,抵达后我们很快就找好班级和宿舍。扛行李包的事情自然由老哥承担,我跟在后边装小打。收拾内务是我的强项,根本不用老哥插手,老哥就充当我的家长,和其他家长们聊天,各种互相关照的客套。现在想来,如果没有老哥,其他的家长问起来,你自己来的呀,我该多么难过。

印象中老哥在我家的时候并不讨巧,他总是喜欢爬在炕上看武侠小说,一看就是半天,为此没少被批评。有一段时间他学会了抽烟,每每撞见,仍旧会遭到批评。所以,老哥在我们家的日子,并非都是好过的。

大约,唯一的好处就是,初七生日这天,鸡蛋管够吃。

已经记不得老哥在我家过了个生日,总之,我记下今天是他的生日。

来自千里之外的问候:老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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