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作为单个的生存实体,在形色世界里艰难前行,往往无法真正揣摩之于我们之外的他们的所言所行。了解一个人,可能通过各种方式,在各种状态下,以各种心态。但我们常常犯的错误,便是没能真正懂得其言其行的深层含义。并非我们能力有限,而是我们因为各种缘由,习惯性忽略掉了他们露于嘴边却藏于心底的那个声音,若是若非,若隐若现,他们既有想让别人知道的强烈欲望,又同时怀着忐忑的心情尽量将吐出的话变得深沉而凝重,这种显而不白的语句体,承载了千千万万个心声,更确切的说,是沉寂已久的呼唤。
文学,便是呼唤的最直接表现。
文学,往往集现实与浪漫于一身,既有露骨的现实意味,又饱含朦胧的象征性的浪漫情怀。纵观古今,横看中外,文学在时代的发展历程中所担负的历史责任,往往并不在于它的形式,而在于它的内容。
文学所要传达的,之于写作者个人,是他们自身对于生活的感慨,对于梦想的追求,对于时光变迁的无奈;之于整个时代,则是他们在在融入大环境后的一种认知和见证,一种基于现实却也超越现实的忧患意识,一种幽深而浓烈的情感归宿。
在快节奏的时代潮涌里,太多的人愿意在感性冲破理性的一瞬,去做自己曾经想做却一直未曾尝试过的事情,自以为明理之人,言称那是浪漫的古典诗人的做派,不明之人,则摇摇头,总归是满腔念想却不露声色。
每个人的奋斗历程不同、人生轨迹不同,便注定了我们在感知世间温度的方式和习惯的不同。而文学之中那些脱去皮囊后得幸留存下来的一切,包括你的灵魂和记忆的装具,那些实在的生理器官与虚无的精神局地,都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生命的律动和命运的沉浮。当时间和空间不断转换,梦想和现实不断交接,我们很难再重复我们走过的每一步,很难再回首之时舒心地对着自己的过去,假装不留遗憾。
那样的话,我们,便不是我们了。正因为我们是我们,人类与世界的距离仍旧保持地刚刚好,所以生活才会不尽相同,所以人生才会有始有终。而文学恰能以其巨大适应性和包容性被我们的各种真假是非作态所渗透,从而刻上时代的烙印。我们需要做的,或者说文学本身潜移默化要求我们做的,便是在有限的时光里,怎么将遗憾痛苦变少,怎样将快乐幸福放大。怎样在穷困潦倒之时还能笑出声来,并且腰板站得笔直地告诉世人,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比贫穷还矮上一大截。
文学与人生,本没有因果抑或从属关系,我们所看到的,是它们彼此正以相互拥抱的姿势,不断向前跃进,是跃进,不是后退,或者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