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得上什么呢?


在tiwtter上我有关注几个关于自然的帐号,其中一个是海洋的。每天一幅图,来自深邃的大海,或景或物。

这些从自然中来的照片对于我来说,是舒缓心情的一个方式。也许照片中展示的地方是我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到达之地,却并妨碍我对这些奇幻之地的想象和喜爱。

之前看过一个王祖蓝的访谈,王祖蓝到访英格兰的海岸线,从直升机上俯看高耸的悬崖峭壁,在这部记录片中,王祖蓝说了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当我面对这些景观时,我在想人算的了什么呢?之后王祖蓝流泪了。

很难想象一个整日间插诨打科视玩笑为娱乐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我想这就是面对自然景观时人生当下吧。在面对自然时,人或许才有无力感,我们可以不敬畏他人,但是面对自然的力量时,人或许才会意识到人的弱点。

在二十年前,我到访黄山,在山下一个小镇上度过路途激动的第一晚,在那个晚上,我与几位朋友在黑漆的露台上,借一杯黄山茶的安静,听了半夜黄山的风穿过松林的声音。在露台的灯光下,周围只有黑暗,风的声音别样清晰,从四面八方一起涌来,只觉眼观处黑色也是分层渲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是在那一晚,山林之美的暗黑观赏才有了心得。

禅语有云见水观山,此等山水也是需要阅历的时间之后才能从记忆站能够一一提取,找到身处那个自然中心中的惊艳与惧怕。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时刻,才会放下自己所有的身段------人,真的算什么呢?

你在桥上看风景,而你也正装饰了别人的梦。正所谓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为蝶,还是蝴蝶梦到庄周。或许梦未醒,一锅黄梁已在灶上吱吱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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