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安安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此时进来的是安安以前的一熟人。
安安走上前去,喊了他一声,他欣喜地望着她笑了,安安赶紧在面包房里为他拿了一Vip号给他,请他先坐下来歇会儿。
忙完了别的一客户,也终于等到他开始买东西了,他眼睛有点老花了,让安安帮她写单,安安找了一老花镜给他,也没靠着他,安安无意知道他要买多少,她尽量远点也不想知道他的隐私。
终于填过单也买了不少面包。他问安安现在在面包房,安安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打杂的不是正式工只是属于第三方,他望着她还是满面的喜欢的笑,这个他喜欢了的一个女人,他甚至还是那样调侃和调笑她:我明天到海南去了,我带你去玩玩,安安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谢谢他,说好啊,我替你去打扫房间,你付费好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安安一直把他送到门口走下台阶,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他望着安安眼中尽是不舍和说不出来的高兴,说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安安红了脸:哪里,我也变老了。他讲赶紧进去吧,别把头发衣服打湿了,安安叮嘱他小心开车,慢点。
回到面包房里,店长问起安安认识否,是亲戚吗?安安恍惚间开起了小差,数十年前,当安安到那机关单位办事时,通过姜哥认识了他,他看上去好严厉,听那机关里一和安安要好的美眉讲,别人都很害怕他,可他见到安安,犀利的眼神是柔和的,眼底好像还是满满的宠溺,有次在他的办公室,安安刚办完事要走,他让她等会,碰巧有位老板来找他,人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哈,安安就很奇怪,刚才他有如师长待她一样讲话,怎么转眼就严肃的像binge一样起来。
有次他居然讲晚上要宴请安安,安安讲没空,其实怎么没空呢,也不是天天宴请,安安就讲不去,他变得不可置否,本来眼睛就大,这下越发的大了,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多少人要请我,还请不动呢,估计他想的是: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另类怪物呢?
安安去了,只有三个副的和他一个正的,也没要安安喝酒,只喝饮料,倒是最后三个副手请安安带他喝两杯啤酒,他也不吃酒,就这两杯,安安居然喝得满脸通红,满脸窘相,他看了知道安安不会喝,最后,他还让副手把她亲自送到家门口。
自次那次吃过饭以后,安安很少去机关办事了,他也难得见到安安了,终于有次不得不去,正巧被他看见,他逗她:你后面裙子的拉链没拉,安安才不会被他骗了,手根本不会向后伸,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哈哈地大笑起来。他们听说她来了,闹着起哄晚上下班宴请,不准安安走,她只好答应下来,还是四人,这次他们随她只喝饮料,晚餐很愉快,他又提议卡拉OK,那巴巴的眼神让安安于心不忍,答应了下来。
在KTV,他唯恐安安一个女人显得孤独,立马电话让手下一年轻的所长带家属来助威热闹热闹。偌大的豪华大的超厅灯光顿时黯然下来,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转头从晃眼的灯光里看见了他的脸,那是一张落寞的脸,那落寞的眼神与那灯光错综的气氛极不相符,看得安安心里一惊,也就在那时就永远地落在了安安的眼里。
那时有时闲下来,安安也会想起,怪不得安安走进那办公室有事时,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只是感觉一种怪怪的气氛,安安知道了,那是一种冷,别人不知道的冷,别人无法可知的寞,纵是那装修相当豪华很是气派极上档次的也遮掩不住。
听那美眉讲,他夫人一直下半身风湿,坐在轮椅上。
安安会经常在路上看见他一人跑步锻炼,安安就会想,偌大的一个县城他跑遍了吗?
现在安安每每看见他,最怕瞧的就是他的眼睛,虽然他的眼眸里全是看见安安时的笑意。
安安还记得曾几何时,他在那办公室对安安很羞涩的开玩笑: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是真心的。
安安现在唯一的就是祝他到在海南买的房子里四季如春,笑意盈盈!
(昨天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