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冷空气来袭的前夜, 貌似清晨太阳还浅浅露了个笑脸。
学校食堂已经被要参加晚自习的学子们拥堵的水泄不通, 所以校外兰州料理就是最优选择了。紧闭的玻璃推门进去, 烈火熊熊的一个大火炉, 热腾腾的水壶往外噗嗤着白白的蒸汽,迷蒙了我的镜片,也氤氲了我的心田。
拉面小哥用问询的眼光征得我的意见,手上的功夫却未丝毫停歇。搓面摔打,抻面抽线,揪断多余的面团,顺手下到滚烫的热锅里,不出两分钟一碗牛肉面就端到眼前。
翠绿的青蒜末,红彤彤的辣油,劲道弹丫的面条,顺下去的是那一口紧致的温暖,心中的寒意也顿时烟消云散,连几天来因学生学习态度失常引起的担心与焦虑也随之消融泰半。情绪这种东西有个起落才是正常吧。先搁着,积蓄了力量再说。
心里就冒出乐天居士的这么几句了: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回到办公室, 播放的是 Jennifer Warnes的Cold Enough to Snow。 那淡淡的意味, 欲语还休,那浓浓的情谊,亘古之久, 居然跟一千多年前的绿蚁红炉映衬的如此相得益彰,如此的意味深长。
今夜是你的冥诞,Tan.
我已为人妻为人母近十年,而你却依然定格青葱少年。谢谢你陪伴了我孤寂却充实的青春。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It's cold enough to snow.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