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存在

这是一个有关时间的回忆,回忆是一年的离别。如今我再次回看这段文字,不知觉想起了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就像橘子洲的烟火,那些陪我一起看过烟火的人都如同烟火一样没有一个陪我走到过下一个季节。@落幕季节的怜歌 也许我微薄的名字注定这是一个有关瞬间的记忆,我总是期待并收获一份永恒,可是不曾成全过我。即使结局惨淡,我依然记得最初的美好。

      故事的开始要从五年前的春天说起,2008年开学,文理分班的季节。班级第二的成绩和别致的名姓让我对一个留着一头长发梳系成一条马尾的姑娘的第一印象尤为深刻。第一次见你,你走进我的目光走去你的位子,那时你在第二排,我在第五排或者你在第三排我在第六排总之我们的距离是根号下一和三的平方和。于是这个精致而可爱的身影开始活跃在我课间课上的视野里:时而活跃,摇起头带着长发飘乎灵动;时而安静,伏案执笔或是小睡;悠悠踱着步或是甜美的笑容。那时你的世界还和我无关,我的记忆已经有了你。


    改变来自一次活动,忘记是什么了,只记得最后留下了四个人打扫,另外两个是云姐和小凤,一起聊了一会,应该是第一次同你说笑。临走时候云姐提议大家相互留了号码,一切就开始改变了。忘了又是多久,某个周末的晚上给你发了第一条信息。于是那之后的每个周末都会和你聊短信到不知觉睡着。2009年1月19日,应该是那一年寒假的日子,互加了QQ(现在那个最初加了你的QQ头像还是你分我的半个苹果吃后的照片,因为你说那个苹果核像狐狸)。

    你爱玩游戏,开始给我讲你是怎么把一个个仙剑迷宫走遍,知道秘籍却原则性不用的继续剧情;开始在城镇或者手指的卡丁车赛道上一遍遍虐我,然后在终点小小嘲笑下我。再后来一起开始了炫舞的美妙之旅,我换去和你一个大区,每个假期都会跑去网吧和你一起玩上几局,相信虽然都是上下左右键的游戏,我们炫舞上的技术差距远远小于跑跑了。去年春天我们在炫舞里结婚了我邀请的你,你也欣然,于是积攒任务等级奖励,终于喜结连理。

    那一年高三,我们也换去了新一个校区,一次莫名奇妙的座位安排,我坐在了你的前桌,这些年来和你朝夕相处最长的一段日子了。经常是回过头去找你聊天,经常也是借由前后桌讨论的名头。有时会回身叫醒睡着的你,你总是轻轻的抬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狠狠瞪我一下要么缕缕头发故作精神,要么不理我继续安眠。那时可以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学习甚至一起吃晚饭。从你身上我开始了解女孩的猫性,那时看到你粘着海洋或是老大人人的时候会想如果是我那是何样幸福。有一天我们面面对面站着,你问我:“我的头是不是不正”,我端详着扶了下你的头,双手自然的方去了你的肩上,那时心里的笑容远比脸上来的兴奋和激动。高考前夕我收到了来自你的第一件礼物,我高中时代最后一个生日。

    2010年6月高考的前一天晚上一起散步,不知道市政什么计划把原本蓄的河水放掉了,裸露的河床,我们仍旧在河边的石凳上坐在了一起。聊了什么已经不再记得,只是那天夕阳落得很快,一起再走很幸福。高考后一天,我们相约出玩,前一晚你说寝室很冷清,因为答应了我你便没再和舍友出去玩,依然是短信交织着入眠。相约书店见面,我是迟到的那一方。随手买了些零食我们逛进了避暑山庄。在树影斑驳的一块石头上休息,那时我第一次从侧面抱住了你,你问我怎么,我说以后怕见不到你,你说怎么会没有再见。山巅的亭子,廊檐翼然,午后的阳光开始叫人懒散,你说困了,倚靠着柱子,你说硬,我把手垫在了你头边。你睡着,不是靠着红漆木柱而是已被我揽入怀中,我可以呼吸道的发丝轻盈,咫尺是你的眉宇微闭的眼眸,似乎听得到你轻轻的呼吸,嗅的到你清香的味道。风夹杂着夏天的气息从另一个山头春来,长发飘然会告诉我这方唯美不是一幅画面而是真真切切的美妙现实。我多么希望时光停止步子,静止了这一刻的你我成为永恒。我调整呼吸,生怕大幅的呼吸或是环在你身上的手臂一个微笑的动作会惊扰了你的美梦。日渐西斜,世界的颜色偏向桔黄,风中掺入了凉爽,你醒了,我赶紧撤开了前一秒还静静停留在你面庞上的眼神。入夜,在人流嘈杂的马上上我们牵手一起。那晚去网吧和同学一起过的夜。知道第二天早上要交什么东西,我回了家取。二十二个小时没有分开过,你说永远不会忘记,我又何尝不是。

    之后的一次见面是高考后的英语加试,我没有考那个,却在考场外徘徊了许久,因为你来考试了。高考出成绩那天你给我查了成绩,告诉我喜出望外的结果,你却是个遗恨的分数。当我拿着南下的车票即将去两千公里外继续学业时,你已经开始了复读。那年你的生日我寄出了小礼品,很凑巧在你生日当天收到了。于是不擅长记忆生日的我可以在记录里找出你的生日。还有之前你发的告知短信,不知是群发还是只告诉我一个。 

      2011年仲夏,你告诉有报了我所在城市的大学,我满心欢喜和期待,最终却又成遗憾。那年夏天我又一次去了你住的地方,久别重逢我抢一步抱住了你。第二天,在离别的车站,我说我喜欢你,你说你知道。沉默。我们没再继续话题。临别又一次拥抱,你抱的很紧放开地也很迅速,不知从哪里我感到了一丝丝失落坐上了回程的班车。

    似乎故事都发生在夏天,2012年五月,武汉,在一起的三天两夜。携手并肩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起等公交吃甜筒逛漫展。撑一把雨伞踏一方土地,五月江城那是我和你最近的日子。聊着各自的大学生活到困眠,醒来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幸福简单而真实。短暂的行程截至于送你的车站,送别你离开的身影当时我想了什么又仿佛没想什么。

    零八年相识,零九年相知,一零年灵犀已在,一一年隐痛,一二年的遗憾。二零一三年三月七号你问我对你什么感觉,我一直喜欢你,曾经爱过现在爱着,然后你给了我未来继续爱下去的理由。这种荷尔蒙已经在我身体里徘徊了两天了,幸福感倍升,方向感全无。如果这五年换来接下来五十年的同行,古稀之年的我们还会回忆多年以前一个傻小子险些辜负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不过还好他们是命中注定。

    真当角色变换的时候我却感觉到迷茫了,我本以为五年的时间早已让我们成了知心的良友,无所不知的境界。可是怯怯生生的事实告诉我,我不了解你了,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的样爱情,要每天聊着电话互诉爱意还是讲着琐事,还是只要思念时在听到声音。你生气了或是失落了我要怎样哄你逗你,或者你生了我的气我却察觉每到怎么办。我在一个见你不到触你不及的距离,知道的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你的生活。要不要讲几句甜的或许腻的话,我们彼此又要怎样的称呼吗。

    一直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我心中的异地恋。我是一个不能一个人吃饭的人,不论在外面餐厅还是寝室,一个人吃饭那种寂寞和悲凉会占据一切。可以在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个人在阳光下读书,可以一个人踏上一段旅程,去没有勇气一个人吃一顿正餐。看到路上一对对情侣走过我没有嫉羡,因为我知道远方有一人爱我,可是我却不能亲身去感受你的喜悲。越是能力不及就愈发感到自己的懦弱渺小。就像你说的不想将来后悔,我也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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