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

“我不同意。”

依旧是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表达的意思却截然不同。只不过，这一次轮到白杉一个头两个大，气得直跺脚。

“你们这事儿，我不管了！”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走，不带任何留恋，却被黄鑫一把拉住。

“我答应你，往后一定好好对自己。”黄鑫语气依旧平静淡然，沈岚听了却是一怔，随即垂下原本想拉住黄鑫的手，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苦涩神情。他知道，黄鑫恢复了自我意识。

白杉愣住了，脱口而出：“什么？”

黄鑫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既陌生又熟悉。上一次见到这样纯粹又青涩的神情，还是在那款虚拟游戏里——那时沈岚突然下车，最后，他和赵默在公园的洗手台旁找到他。

黄鑫答非所问，淡淡开口：“虚拟游戏里，那个将赵默逐出游戏的黑衣人，是你，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非常肯定。

白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更加困惑了。明明已经改头换面，为什么赵默和黄鑫还能认出自己？赵默曾与他交手，认出来倒也勉强说得通，但黄鑫自始至终都没与他正面接触过，怎么可能认出他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岚终于开口了，他学着黄鑫的口气，淡淡地问：“你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对吗？”

“是。”黄鑫言简意赅地回答，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像是和他赌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