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是如此红红火火,照亮了山川、草木和田野,将红黄色吹满这遍野的大地,那通透红亮的火炬,点燃了万物生灵心中的生命之光。
秋,你是如此温柔慈祥,赋予了硕果、稻田和农民,将丰收之乐带遍这苍夷的土地,那聚众丰收的灯火,回报了万物茁壮成长的希望之火。
秋,一个禾,一个火,禾代表希望,火代表消亡。秋之后是冬,冬之后是春和夏。秋天是丰收之季,也是万物萎缩糜烂之季,我赞赏崇高秋天的硕果秋收,也惋惜难过秋天之后的万般沉寂如雪,谁也不知道,为这秋收冬藏的一刻,付出了多少心血,或养料、或精力,其中千万般委屈不可言喻。
让我不禁想起自己是否就是这“禾”,父母就是这“火”。她们用自己的一生点燃了我,如炽热般的火焰,播撒丰收之时的火红色,用自己的消亡,来积淀我的成长。有种似飞蛾扑火般崇高的让人不禁叹言悲伤。
岁月静美,却将刀痕刻画在父母的额头,我实在不知道岁月是否曾仁慈,或辛苦疼惜过他们的委屈。我感觉自己的一生,或者父母的一生就像这春夏秋冬的四季一般,眨眼的春去秋来,不免怨恨这人生苦短且沧沧。我正逢年少轻狂之夏,如同旬日东升,意气生发,好不风流倜谠。父母却如这落日东山的秋季,日渐佝偻的身躯,让我回想起他们曾在我心中,那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背影。
这总有点夸父追日的一丝味道: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博父国在聂耳东.其为人大,右手操青蛇,左手操黄蛇.邓林在其东,二树木.一曰博父.”父母莫不是这夸父吗?我们何不是在享受父母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的阴凉地吗?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就是如此?
只是父母皆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们哺育我们,就像我们是春季刚播种下的嫩芽,经过春雨洗礼,刀耕火种,土壤滋润,我们在父母的含辛茹苦之下,不断茁壮成长,蓬勃生机直至夏季,他们又恐我们受酷暑之苦,受暴风雷雨之灾,在我们面前遮风挡雨,其中心酸不曾道说,好不容易时至丰收之际,果子好坏在此时自能分别真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果,还是中空蛀虫的坏果子,只是感恩父母不曾因为心中所寄托,而对我拔苗助长,也想越发努力的回应父母的期望。
父母亲,生我,受骨肉分离之痛;养我,受心血吸嗜之苦;育我,受油盐柴米之恼。
我只想在父母安康健在之时,顾念其辛苦,效仿乌鸦反哺之行,诠释二十四孝之意。
今日是我母亲43岁生日,也算年过半百,送上一首自写诗《母慈》:
“闻子啼,夜不寐,拍儿唱谣含乳睡。
怀子十月养数年。问苦劳,笑不语,只得日渐骨瘦可回应。
待成家,思不寐,探儿忧心夜夜盼。
伴儿几年离数年。问沧桑,言不语,只得白发千丈可见证。
游子吟来思母,二十四孝来歌颂,只得栽得香石竹,望母发不斑白,以此了表。”
母亲,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