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天姥姥生日,和陈太太回老家给姥姥过寿,晚上回来挤在温暖的被窝里聊起天来,陈太太说,我表哥表姐的名字都是她起的,我问那我的名字呢?
陈太太说我半岁前,名字叫若男,别人都说若男弱男,哪里比男的弱了,还不如叫强男,陈太太说我们才不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论辈分,我是远字辈的,陈太太便给我改名唤远芳。
芳,花也、花草的香气、美好的德行、指春天指芳卿女子,陈太太估计没想这么多,同辈的女孩子名字里大多带芳字,也就给我名字带芳字了。
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很亲的表妹叫方园,名字里的字发音都一样,陈太太也讲起了里面的趣事。
半岁多的时候,陈太太和陈先生带着我来登封郜城避计划生育,三舅三妗也来这里做香料的生意,问起他们家满月的宝宝叫什么名字,三妗说叫方园,这么巧,远芳方园,陈太太说反正是表亲,重名也没什么关系。
陈太太讲小时候我跟小妹很亲,四岁多之前我是在姥姥家住着的,每天的玩伴就是小妹,还有一个住在姥姥家路对面的一个也是寄住在她姥姥家的女孩卫楠。
我记事比较晚,在姥姥住着的记忆都记不大清了,倒是从姥姥舅舅妗子和陈太太口中,知道了一些自己调皮捣蛋搞破坏的事情,当时我年纪小,不记事,你们随便说,反正我是不承认做过这些把沙发烧个大洞、把一箱鸡蛋全打碎、往白面里撒土等等的熊孩子事情。

记忆是位编剧,回忆时好时坏,时清晰时模糊,时惹得时哭时笑,时难过时开心。
记忆是时间的编剧,年轮深浅,镜头多少,戏份剧情如何,得看当时经历与心情。
我隐约记得当时喜欢收藏好看的糖衣,喜欢跟小妹一起去南坑的排水道滑楼梯,去冷库后边的山坡打滚下腰贴墙根儿,把土沫系在袋子里往天空中扔,看它重重的落在地上散出一阵烟雾似仙境,还有小妹把卫楠惹生气了我帮忙逃跑和打架,或者坐在门口高高的门槛上吃饭、看街上的行人……
四岁多的一个夏天回的家,隐约记得是傍晚时分,我躺在三轮车的车厢里,眼睛懵懂的看着天空,叶隙间的天空发亮,我也就从刘远芳变成了陈远芳。
回到家也有好多值得说道的趣事,这要说起来恐怕要好几天了,都是珍贵的记忆,也是我自己已经记事了记忆,以后可以慢慢说道,先讲一下陈太太说的一件我和小妹的事情。
回到家后,陈太太说我白天玩的很好,一到快晚上就哭着闹着要回姥姥家。
一天傍晚,我又哭着闹着要回姥姥家,陈太太无奈的在另一旁做事情,过了一会,竟然听不见我哭了,陈太太觉得奇怪赶紧过来看,看见我和小妹蹲在一起玩,后面是跟着过来的姥姥。
原来是小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会认路竟然摸到了我家来找我,姥姥就在后面跟着看着,听到这件事情时,很感动,很感动,两个三四岁小女孩的真挚情感。

每次听大人们讲我们小时候我们自己却没有记忆的事情,感觉像在听讲故事,却又加入了自己的情感。
小学暑假寒假基本上都是在姥姥家过的,玩伴肯定是我小妹了,我们初中三年是同班,到现在工作在一个城市,之前一起租房一年,因着工作原因又分开在一个城市的不同地方,好在休息时会约着逛街吃饭旅游,亲人亦是青梅好友。
随着年轮转动,记忆年老失修,时好时坏,有时候清晰的微表情都看得见,有时候面容都记不清了。
索性文字记录一下,想起来什么就写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是需要记得的,以文字的形式记忆会变得更加有趣。

记得一段朋友发给我鸡汤文字,里面有我的名字,觉得挺好:“储存阳光,必有远芳,心中有暖,又何惧人生荒凉?”
每天写写文字挺好的,天马行空也好,怀旧回忆也好,所听所见所思所想也好,文字予我怎样都是好的,那就以陈太太予我的名字故事为引,开始我的一二文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