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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以前和室友们一起躺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一起仰望星空,望着满天的星星叫不出名字,永远都只记得有一颗一直都指向北方的星星叫北极星。
在丛书中,自然科学类一直是我不敢触碰的一类书,因为对于一个科学盲而言实在如看天书,甚至很多标榜“科普读物”的对我而言依旧拗口难读。直到偶然在图书馆借了这本《那颗星星不在星图上》,一开始吸引我的是它的封面,满天闪闪发光的星星感觉唤起了我多年前的星空梦。读完后我跑到图书馆把卢昌海这一个系列的书全都借了,因为这是我读过唯一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自然科学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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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副标题叫做《寻找太阳系的疆界》,简单来说,这本说讲的就是太阳系及其行星的故事。太阳系,我们都知道,就是八大行星嘛。本书向我们介绍的,就是八大行星的发现,以及人类对太阳系的探索过程中,发生的故事。例如:冥王星为何被踢出九大行星的行列贬降级为矮行星?“海王星档案”中隐藏怎样的秘密?天王星被发现时发生了什么故事?其实,对于这些问题很多都搜索一下就知道,但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是它将太阳系的探索串成一整个故事,就像一部武侠大片,让你陷入其中。就好像提到令狐冲你会知道他的绝招是独孤九剑,但如果不读《笑傲江湖》,你怎么能知道当中的恩怨情仇呢?
文中有一段吸引我的内容是关于赫歇耳的。赫歇耳出名被众人所知是因为他利用自己自制的望远镜进行星空“巡观”的时候发现了天王星。但很少人知道,其实在发现天王星之前,甚至说在赫歇耳沉浸于天文学之前,他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音乐家。正是因为在研究音乐理论的时候涉猎了数学,进而研究光学,最后对研究天体产生强烈的愿望。这里感觉到缘分的奇妙。
在那个年代,望远镜是天文馆才有的东西,赫歇耳为了自己观测天体的爱好,竟自己制作望远镜,据说那时候他的家已经成为一个小型的望远镜生产基地。后来按照他发明的光学系统,人们制成以他名字命名的“赫歇耳望远镜”。赫歇耳除了白天自制望远镜,晚上还不知疲倦、不眠不地做巡天观测。所谓巡天观测,就是用同一方法和手段,对全天或部分天区进行的系统性观测。
最让我感动的地方就是这种为了爱好和梦想而忘我的精神,对天文学的热爱让他几十年如一日,用他全部的精力致力于对浩渺无限星空的探索。
现在的我们,太容易把梦想说出口,却太难做到全身心投入其中。外界太多的限制因素成了一个又一个让我们放弃梦想的借口。我们没有了“没有望远镜就自己去制作”的勇气,也没有了“不眠不休观测星空”的耐心。都忘了曾几何时,我也有过一个星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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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评价音乐行业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行业曾处于金字塔最上层的人天生是干这个的,生来如此,足够独特。我想这句话用来评价卢昌海与物理学的关系再合适不过。在完成博士论文后卢昌海曾决定要转行,但当他到书店几乎本能地走到自然科学类的书架旁,当他开始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不愿在办公室多留一分钟,当他在与物理无关的交际场合人单影只、独来独往,他开始看清自己是不能真正离开物理的。于是他重回物理,开始在网站上写东西,也有了一本又一本的作品。
我特别欣赏这种把自己所爱好的东西变成自己为之奋斗终生的工作的人,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爱好这份工作,不仅给自己带来满足感,也对他人有着重要的作用和意义。以前经常听人家说:千万不要把你的爱好变成工作,不然你会慢慢开始厌倦。其实我是不认同这句话的,让你厌倦的只可能是把爱好变成工作之后所带来的一些附加的东西,比如你不得不去面对的工作环境、工作人际,而不可能是爱好本身。
这让我想起马薇薇在《奇葩来了》中面对“辩论娱乐化”这个话题所说的一句话“水可以熄灭火,但水不能改变火,你认为神圣的东西,它永远不会被玷污,会被玷污的东西只因为它本来就不够神圣。”同样的,如果当你的爱好工作化之后你感到厌倦了,那只能说明,你本来就不够喜爱它。
对卢昌海来说,一辈子追求的可能就是一个星空梦一个物理梦;对马薇薇来说,辩论是一辈子的挚爱。我不知道你的挚爱是什么,是否也曾经有过一个想要追寻的梦想,是否也曾因为种种外在的因素放弃它。如果足够爱,请找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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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用《梦开始的地方》里面的歌词结束这篇文章:
“水中来尘里去
生生不息
生命就像蜿蜒的江河
慢慢流过岁月
人来人往有些爱永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