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如有假话,先打雷劈,不得好死。君凌云终于绷不住,弯了嘴角,忙转过身去练剑。
白萧绝的主子这件马不似之前凌厉了,没了杀伐之气,倒是让人赏心悦目起来,趁机说出最后一句,太子妃被楚将军禁足了。
君凌云输了招式,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白潇汇报情况,竟是一句一句蹦的。
白潇心里也哭,太子妃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家主子阴晴不定,他得保住自己脑袋啊,去告诉八公主啊。
君凌云突然一句,白潇一时没反应过来,让晚桃请太子妃进宫一去,是白肖在心中把楚云溪的地位狠狠的提了提,不过一个禁足,也知得主子这般动作。
楚云溪正望窗发呆,想着重生前。婚后的事情,整理着思绪,忽又想起昨夜的梦,自嘲的笑笑,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小姐,八公主请您进宫叙话。
小莲欢快的掀帘进来,拉起她去梳妆更衣。婉桃公主,楚云溪的眼睛亮了亮,前世没有机会好好谢谢婉桃公主在自己孤立无援时的陪伴之情,这份恩情,这一世她会回报给公主。
而此时楚雪儿母女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姨娘,我得出去,我得见见安王。
昨日她对我有些冷淡,我担心楚雪儿觉得自从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不再如从前那般冷静从容啊,担心有什么用?如今我们都被禁足,小心再被抓了把柄。
柳姨娘何尝不烦躁?楚云溪那个傻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的内雪院里出了内鬼?楚雪儿哪里能冷静地下来?她如今除了安王可没有别的出了,那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楚云溪嫁给太子,看着太子登基称帝,他坐上皇后之位,而我永远也无法越过他去。
你小点声,柳姨娘拧了他一把,看你这点出息,你眼光就不能放远些,我是要你诞下这云霄国的下一任太子,别只盯着一个楚云溪,既然利用不了,那就折了重新找路。
柳姨娘眼神狠辣,可这路我们都铺了十几年,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柳姨娘何尝甘心?还不是都怪你,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孩子不能留,你要是早听我的啊,堕胎药喝了,还能有这些糟心事?
楚雪儿低下头,是啊,都是因为这个孩子,若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如狠狠心用着的孩子换楚云心仪的戕害皇嗣之罪,孩子以后还会有呢?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否登上那个位置。
姨娘。二小姐,皇宫里刚刚来人了,八公主邀请大小姐进宫呢。
楚雪儿身边的小翠来禀报,柳姨娘和二小姐最喜欢关注芳华院的事儿了,果然就听楚雪儿道,快给我更衣,这么好的解除禁足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楚云溪带着荷香刚到府门口,就见楚雪儿也匆忙过来。姐见楚雪儿似乎已经忘了昨日的不快,楚云溪回头瞧他那一身粉嫩,定是为出门打扮的,父亲不是让你禁足,你怎么出来了?
楚云溪不客气的问。楚雪儿心里冷哼,他不是一样被禁足,好意思说自己脸上却满含希冀的开口,姐姐听闻八公主邀你进宫,是啊,那与你何干?楚云溪故意装作不知道他的用意,前世自己走到哪儿都带着楚雪儿,还给他做了陪衬,满京城只知道楚将军家有个京城第一美人楚雪儿。
却不知道她这个真正的嫡女。楚雪儿上前伏低作小姐姐,我们姐妹从来形影不离,妹妹知道这次做错了事,惹的姐姐不快,说我们是骨肉之妻啊,何况姐姐也决心嫁给太子殿下了,就可怜可怜妹妹,将安王让给妹妹呢?
楚云溪挑眉,楚雪儿之前一直要将她拉到安王那边,现在这是改了主意,还是又有什么新的恶毒算计啊?你想要安王是你自己的事儿,不用我可怜,也与我无关,我只关心太子殿下的事。
楚云溪说着就要出门,楚雪儿忙拉着她的袖子跪了下来,大声求道,姐姐唇齿相依,犹有磕绊的时候,姐姐真的就不能原谅妹妹一次吗?
门外已经有路人停下观望,楚家这是要上演姐妹不合的好戏啊,现有看客楚雪儿将受嫡姐欺压的柔弱妹妹形象演的更到位了。
姐姐要是还生妹妹的气,要打要罚都。都随姐姐高兴。楚云溪心知她的恶毒用意,冷声呵斥,放开,楚雪儿死死攥着她的袖子摇头,我不放,除非姐姐愿意原谅妹妹,不然妹妹就在这儿长跪不起。
二小姐,你快松手。外人都看见了,何香着急,却也不好去掰她的手指,已经有看热闹的开始打抱不平了,这当姐姐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家姐妹吵架,妹妹都跪下来请罪了,做姐姐的还不依不饶呢?是啊,这是家丑啊。暗卫一眼神一指,这算不算太子妃有事?
暗卫二眨了眨眼,应该算吧,没见太子妃都生气了吗?两人同时点点头,下一瞬就出现在将军府外,嗖,长剑一把,围观的人立马后退了一圈,不想死,就管刚才还给楚雪儿打抱不平的人吓得手脚并用地跑了,太子妃两人同时抱拳。
楚云溪和楚雪儿都。愣住了,他们一伸手便捏住了楚雪儿的手腕,她啪松开松开,楚雪儿立马疼得松开的楚云溪口中大喊,他身边的小翠也吓得大叫,你们是什么人?
还不快放开我家二小姐,太子妃,您请暗卫二让开路,楚云溪有点懵地上了马车,姐姐,楚雪儿还要喊,安卫一又一用力,啊,放手,你大胆,见楚云溪的马车已经离开,安卫一这才甩开楚雪儿的胳膊,拍了拍手,自是嫌弃你,我父亲是护国大将军,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父亲定饶不了你。
楚雪儿快失去理智了,哪里蹦出来的野蛮人?可还没等他威胁完,那两人便都没了踪影,他便当真跑去楚将军面前,伸出亲子的手腕告状。
楚云溪身边有莫名其妙的男人,父亲姐姐也不知哪里找来的野男人,竟敢当众抓住女儿的手腕,您看看女儿的手腕兜子啊,他本以为楚将军会对楚云溪大怒,哪知那怒火竟冲着他来了,还不闭嘴,看来卫父昨天是打你打的轻了。
楚雪儿满腹委屈,父亲明明是姐姐欺负了妹妹,父亲竟还这般向着姐姐呜呜又哭又哭,楚将军只觉头都要炸了,当他不知道那两人是谁,那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昨夜他就发现了太子殿下最是护短,既然溪儿被他划归到羽翼之下,连他这个父亲行事都得思量一二,何况是他楚雪儿?
来人拿戒尺,父亲楚雪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将军,又举起了戒尺,早打晚打都是打,抄好女得之钱,你一天十戒尺是跑不了的,你与其想东想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抄完女德父亲,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楚雪儿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莫名其妙生了气,不算还得来挨打。楚将军撸了撸袖子,为父今天就要教你什么是女格,什么是姐闷一体,什么是荣辱与共?她,她素醒你偏心。
楚云溪不知家里如何鸡飞狗跳,她安安稳稳的进了宫,云溪姐姐,晚桃公主欢快的迎了出来,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自己在宫中有多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