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有病,咱们就一起努力配合治疗就好啦。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坚强点。况且,你说的癌症,是在哪里看的,会不会误诊,这些都需要重新在确认。你干嘛自己就这么悲观呢。你还有晴天,你的孩子需要你呀。赶紧下来,别在这边丢人现眼。”长安有些气愤,因为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她对她哥哥的忍耐性也降低。
楼下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是胡梅赶过来了。她哭喊着,仿佛杨希望已经跳楼了。“儿子,你可不能跳呀,你妈妈我受不了呀。有什么事情妈妈给你解决,你不能吓我呀。妈妈求你了哈,赶紧下来哈。不行,妈妈跪下来求你了”。说完,胡梅仿佛泼妇般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希望很恼火,哪有妈妈跪下来求儿子的道理,再加上街坊邻居在看着自家的笑话,他更是又气又恨。
“嫂子还在上班,晴天还在学校上课,如果他们回来看到你这幅模样,你让他们怎么想。赶紧给我滚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商量去。跳楼如果能解决问题,那你跳吧。老婆孩子可能是别人的,老爸和老妈就晚年多打几份工帮你还债。我在法律上是没有义务承担你的债务的。所以你跳不跳楼,跟我没有关系的。”长安着实觉得她这个哥哥恨铁不成钢,真的气的想推他下楼。可是她知道,她这个哥哥连死的勇气都是没有的。她一遍说,一遍靠近杨希望,最后一把拽过他,结束这场闹剧。
看着楼下一直偏袒自己的母亲,杨希望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他知道,只有用死的决心才能让他们原谅他这个半年的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他没说,但是他知道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晚上吃过饭,杨长安要求开个家庭会议,需要让杨希望交代一下这个半年的事情以及欠下的债务。还有所谓的癌症。加上嫂子蓝冲和儿子杨晴天也在家。杨长安知道,目前哥哥出现了这个事情,父母年级大了,嫂子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全家能解决问题的就指望她了。
“你说,你这个半年到底干嘛去了,你一直在搞的工程,一开始在宁波,后来有换到湖州,项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杨长安先质问起来。
“他在宁波的工程结束了,后来换到了湖州。湖州那边的工程一直拿不到工程款,他没办法回来。只能留在湖州,天天催着别人给他钱”。妈妈胡梅抢着说到。
“那为什么我们是在嘉兴的旅馆找到你的?你人怎么又去了嘉兴了呢。”杨长安追问到
“他在嘉兴,肯定是去追着老板要钱跟到了嘉兴了”。胡梅解释到。
“妈,他没有嘴巴吗,他自己不会说,要你来讲。你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说的都是他跟你说的,现在实际情况就是他跟你说都对不上。我们现在既然要解决问题,那么就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不说清楚,我们怎么解决。从小到大,每次老哥出问题,他就是装哑巴,让你来给他擦屁股。那等你死了呢。他怎么办。他又不是小孩子,他都快40的人了好吧”。长安怼着胡梅说到。
杨希望一直沉默不语,他不想说,也不敢说。他害怕这个强势的妹妹和会失望的母亲。其实更加不敢面对的是妻儿和父亲。
“你不要这么逼他,他肯定是会遇到问题了。爸爸都没说话,你就跟个机关枪似的一直逼问,给谁都不想说。”嫂子蓝冲帮腔说到。
“老爸不用说,对待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老爸这么多年做的已经可以了。他现在都是快70岁的人了,他没有能力还替老哥解决问题。”长安气呼呼的说到。
“什么?你哥不是亲生的。。。。”蓝冲惊讶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