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与不改之间,我想到人格分裂

将近两天的时间我都没有更文,而是将前面一遍码出来的自我感觉良好的文章进行修改,可修改过程中发现,好多段落在修改的过程中就变了原来的味道。上图为敬。


修改前
修改后

当然这还不属于最终的定稿,词句标点符号方面的不熟练总让我在改文的过程中换掉了原来要表达的意思。修改的时间越长,越能体会农村人被城市文明驯化中所要忍受的责难。

说到底,修改之路,等同于将王家湾沟壕里的歪脖子榆树们变成大都市快捷酒店里漂亮的盆栽,整个过程中必然面对的就是人格上的分裂与平衡。

我的脑海里总有两棵树在打架,哦,不,应该是一棵树的城市化进程。但起初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两棵不同的树。

长在王家湾沟壕里的歪脖子榆树上,榆钱儿可以供庄家汉烧汤,蒸布啦,拌菜,榆叶儿是羊羔、牛犊、驴驹的美食,榆树杆可以做放羊棍,如若长得年久些,还可以做房梁,连在饥荒年救过人命的榆树皮都可以拧成绳索……可长在快捷酒店里的盆栽,仅供观赏。

在王家湾沟壕的榆树,虽然已经不大有人畜去看望她们了,可她们总能自由自在地生长,如若有灵魂之物经过,必能收到她们的些许阴凉。可快捷酒店里的盆栽,虽然见到了更多的人,可真正愿意和其对话的少之又少,除了城市人不需要盆栽来洒落阴凉,她们的生长也总受限,三天两头被修枝剪叶,活得着实委屈。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停笔了。改什么啊?简直是玩坏了自由之志。

走得太远,就得回头看看,写的初衷是什么呢?自娱自乐,娱乐大众,还是娱乐文学界?

起初,我只想自娱自乐,没想着去讨好谁,可一旦接触到那一扇门的时候,好奇心促使我进去看看。围城啊,不光存在于钱钟书笔下的婚姻里,也存在于各行各业,更存在于城乡之间。

文学界真的好么?我不知道,因为不知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靠近,但靠近之后呢?

不!知!道!!!

谁知道就告诉我一下,提前谢过。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自己在另外几件事情上的人格分裂与平衡:

1.一面教育自己的子女跟自己呼名唤姓,一面对长辈毕恭毕敬,生怕“没有教养”;

2.一面要求学生出了教室不要再唤我老师,一面极力寻找自己当年的老师,恨不得多叫几十声;

3.一面反感街道上女士们的露肩露臀,一面偷偷地检查自己的体型是否能达到模特身材;

4.一面只想停留在原地野蛮生长,一面又想进入某些不曾涉足的世界。

回到咱这沟壕里的榆树上来,现在农村已经越来越荒芜,榆树基本回到了原生态,自生自灭,那些曾经被人畜“照顾”的世界一去不复返。但进入城市,她们也入不了城市人之眼,就算矗立在道路两旁,都会被嫌长相不雅,脾气上宁弯不折。想在城市里立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就算入城,大约发挥不了他们当年的光和热。而真正能进入快捷酒店的植物名录,根本就不会有榆树的名字。

对于年轻的我,问题就在于,到底是保留自己做野蛮生长的榆树,还是连根拔起,换个土壤,进入快捷酒店的大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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