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5日--上海)
亲情的关爱和慰藉,朋友的关怀和鼓励,安定了我的心绪。尽量体会那淡入心间的温暖,便也守住了心头的那一片宁静。
2010年12月20日,妹妹又安排我来到上海医院住院。为了病情能够得到最好的医疗,为了我能够减少治疗的痛苦,她费了好多的心思。在朋友的关照下,安排了单间病房(一天420元房费!)条件蛮不错的,住着舒服!异地住院就诊,医保是没有作用的,心里有些不踏实。还是那句话:来之则安之,早日康复!
终于有几日很安静:没有检查,没有输液.....等待所有检查结果,再做病情的最后结论。
早晨,拨开奶白色的窗帘,十二层楼外景色壮观。低矮的楼群有序地排列,房顶上面的小阁楼各异,拥挤的、繁华的、俯瞰大都市的风景。倚在窗前,居高临下。
心赏:花树间漏下来的点点碎影,婆娑摇曳;
观望:群鸽由远而近,渐渐又由近而远,飞翔在楼群的上 空,自由的翱翔,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哨鸣......
感受:晨曦暮霭在风中的涌动,倒也心旷神怡!
次日傍晚,迎着寒风端着相机,来到外滩。世博后的外滩,灯火更加辉煌灿烂,东方明珠的魅力更加无限,黄浦江水在灯光的辉映下,闪烁着群星闪烁的光芒......此时此刻,还真的忘记了身患疾病,端着相机,兴致勃勃地记录了外滩那崭新的面貌,动人心弦的美丽夜景!
回到病房,翻阅着照片,一时的满足让我顿悟到:生活,没有任何借口忽视那一抹闲云,思绪是精神,精神是健康,健康就是生命,爱护生命的每一天,必须从自我做起!
2011年1月5日,是我接受手术的日子。
那天,我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一点负担,静静地等待.....
中午时分,手术室的医生,全副武装地推着平板车来到病室门口。我看看时间,觉得提前了两个小时。又一想:“可能是提前了....早去早回也不错啊!”大夫推着平板车,左拐右拐的,通过了好长一段透明的外廊,来到手术室门前,就听见里面护士和那个推我来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语言天份不好,在上海多年,还没学会听懂上海话。)我似乎明白了她们的意思:“来早了!”随后,推车的那个人来到我的面前说:“不好意思,里面的手术还没好,我们得先回病房休息休息......”我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无语.....
1点40分,那人推着平板车等在病房门口,脸上堆着很勉强的微笑。进入通往手术通道的电梯时,平板车的前轮卡在电梯的门缝里,进不去也退不出来,弄了半天才关上了电梯门。
我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此的尴尬和不顺利,会不会......心绪烦躁。
手术室内:“大悲咒”灌入耳帘,好生奇怪,这里会放“佛教音乐”情绪渐渐平稳、舒畅。
“给你吸点氧,会很舒服的....”一个氧气罩盖在脸上,以后的事情我全不知道了,原来是“善意的谎言”我吸入了麻醉乙醚。
傍晚五点多,我回到了病房。伴着浑身的疼痛,我迷迷糊糊清醒了.....
满屋子的亲人堆着笑脸告诉我:“手术很成功!”
主刀的大夫说:“肿块比预先检查的结果要大了些,微创口窄小,取不出来,只好采用了特殊手段才取出来的,还是很顺利的!”
亲人们的安慰和大夫的肯定,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结束了,解脱了!
当天的夜间,我在疼痛中呻吟,体温升至39°6......值班大夫观察后,便请来了外科大夫会诊。随后,又见一个手术室的工作人员,推着平板车进了病室。我忍着痛苦,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马上进手术室,胆囊摘除!否则容易穿孔....”
“不可以的!刚刚才做完手术,五脏六腑还都在痛疼难忍啊?”我竭力地反对。
“那请家属签字吧!拒绝急诊手术,要求保守治疗。”
“签!”此刻的我被疼痛折磨的不在顾忌什么危险,认命了!
像蜘蛛网一样的滴流袋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滚热的躯体被汗水包裹.....退烧了!疼痛还在继续。在我的请求下,终于注射了一针“杜冷丁”片刻,疼痛消失了,疲倦的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三天后,总算脱离了危险,阎王爷那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事后才知道:我的肾上腺微创手术过程中,需要通过口腔往胸腔注入气体使之膨胀。结果,触及了还有炎症的胆囊,造成急性发作。
术后持续高烧有惊无险!这意外的折磨险些毁了老命,想想真还是“好事多磨”啊!又想想,还得感谢手术室里的佛教音乐“大悲咒”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