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伟大的作曲家拉斯科尔尼科夫死于一场枪杀,但人们至今也没有找到凶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莫里亚蒂。我给你最后三天时间,三天以后这里将举办一场葬礼。如果对于拉斯科尔尼科夫先生的遗体不能有一个完整的交代的话,那么我乐意在这场葬礼上为莫里亚蒂探长献上一首葬歌。”
“但是这无论如何也是我力不所及的。我已经说过,这是一场没有凶手的凶杀案。拉斯科尔尼科夫不可能死于任何一个人之手,这个人甚至包括拉斯科尔尼科夫自己。拉斯科尔尼科夫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的死亡是超越一切时间的,你甚至无法断定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那就好像是拉斯科尔尼科夫通过时间旅行穿越到过去或者未来杀死了另一个拉斯科尔尼科夫……”
“放你的狗屁!我不想再在这种荒诞不经的谈话上面浪费时间了。三天以后,我要看到凶手。否则你我都得滚蛋!”
“我说过这不可能,你让我捉拿一个不存在的凶手?荒谬至极!”
“这是上面极度重视的一个案子,不是我哄你。我们两个都可能因为这个案子而丧命的。”
“上面的意思?”
“这里头的水可不是你我能够看穿的。”
(2)
“爵士乐时代的酒吧与垮掉的嬉皮士们……哼,这真是最坏的时代。”
“您可别酸我了,我伟大的狄更斯先生……嗯,对。一杯麦芽威士忌……瞧你怎么又在这儿喝酒了?达雷尔。您不是说你已经写出一部连福克纳和胡里奥·科塔萨尔都要为之倾倒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吗?”
“求您别讽刺我了,莫里亚蒂。”
“不不,我看我们是同病相怜。”
“又是那个案子吗?就是你跟我讲的那个奇异故事?”
莫里亚蒂的眼睛凝望着摇曳的灯光,仿佛灵魂出窍。
“可不是嘛。”莫里亚蒂说着这句话的同时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逐渐往过去与未来两个方向漫延去……
……
那是一个七点过一刻的傍晚。
“嘿!达雷尔。我们又见面了!你的新作怎么样了?”
“呵,别提它了。喝酒!”
“没事,灵感这东西是最琢磨不透的。那些年轻轻轻就写出《了不起的盖茨比》那样作品的年轻人,中年也一定会因为灵感枯竭而走向毁灭的。上帝至少在这点上是绝对公平的!你瞧,才华过分横溢了就会像舒伯特那样英年早逝。”
“谢谢你,莫里亚蒂。”达雷尔用低沉的语气和消极的口吻敷衍道。
“你知道这并没有什么。”
“我年轻的时候也写过一篇像《罪与罚》那样的伟大作品,可惜原稿遗失于一场大雨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莫里亚蒂带着好笑的眼神看着达雷尔,然后眼睛望向别处说道:“对了,今天我碰到一个特别离奇的案子……”
……
“莫里亚蒂?你在听我讲话吗?”
“啊……哦,对不起。刚刚我在想别的事情。”莫里亚蒂并没有告诉达雷尔昨天同时刻发生的事情刚刚正在他的脑子里回放。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明天见。”莫里亚蒂泯了口那杯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威士忌说道。
“好的,再见!”
(3)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