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用语言来描述这场音乐节的感觉是匮乏的。
潜意识里觉得是一场很小型的音乐节, 现实也是一个小型的勉强能称为音乐节的现场。 一个临时搭成的舞台 ,一些白色的塑料凳子 ,也得凭着门票走进用布条临时圈成的场地 ,惊讶于它竟然座无虚席 。
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和朋友相隔两排, 没抱希望的摆弄着手上的用塑料糊的荧光棒。 跟很多事一模一样 ,没报希望反而会跟希望撞个满怀 。
刚开始的歌手唱的不错, 会跟着慢慢合, 但心脏没有唱起来。 听到悦耳的歌声也会赶紧发给朋友分享, 有从成都唱到大理的民谣乐队; 有带荧光眼镜试图说服我们要把屁股从凳子上解放的被主持人笑称神似大鹏的乐队主唱 。 哈哈 那个主持人嗓音很有磁性充满魅力 , 但好像只有寥寥几人似被说服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以后又讪讪坐下。 在我看来乐队几人在台上自顾自的嗨, 我们都是一种带有冷漠的看客 ,于他们而言本是局外人。
好了好了 ,还是想说被她们完全圈粉的圣rock乐队。 主持人报完幕以后只有一个鼓手上了台, 主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如果你们不上前来 ,我们就不开始 ”。一个好听的女嗓音响起, 有的人跃跃欲试, 零零星星的人开始走上靠近舞台的地段 。朋友也向前探头, 想上前去 ,我怂恿她, 但是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如钟。 打算一坐到底, 以一贯看客冷淡的心 。越来越多的人似潮水涌动, 动摇了我的一颗可能本来就骚动的心, 突然做了个决定拉着朋友上 顺便鼓动就离我们几个座位远的同学 。
我们 ,舞台, 很近。 音乐很大, 大的好像律动是我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贴着我的胸膛 咚咚作响 。 当时地在震是确实的 ,那是贴着我的鞋底板, 好像踩在音响上。 女主唱是个瘦瘦小小的女生, 一头细软微卷头发, 皮肤很白身着一身胸前印有rock字眼的红色外套, 灯光太强, 应该是红色, 黑色短裤, 身体不像是一个唱摇滚的人 。
跟着韵律抖是最有感觉的事情了,我在抖动的过程中是这么觉得的,好像是我给了这首歌生命一样。女主唱突然伴随这歌声的一甩头, 头发自由随意的散落在后背话筒高拿尾朝上和灯光形成一个自然的剪影, 好酷! 我不禁在心里惊呼。 还有疯狂甩头后几缕不服帖的头发在脸上和女主唱微微泛红的脸相映衬, 前后摇摆嘶哑的唱着摇滚乐时都直击我的心脏 。真想大喊 ,被酷帅晕的七魂丢了三魄 。前排突然几个女生手搭肩疯狂的前后甩头, 头发飞舞 ,身体摇摆剧烈。 是真剧烈! 我悄悄拉过我的朋友笑侃她们像是在酒吧。 突然女主唱看到这些女青年挨边的一个中年女人俯身露出危险带有诱惑的语气询问要不要一起, 和她们一起, 手搭肩摇摆 !可能久做白领, 热烈的心也寂静下来了。 但她的跃跃欲试让我感到意外。 跟不上节奏的一起前后摇摆让我竟觉得她很酷。 至少跟表面看上去略带羞涩的是不一样的。
随后主唱跟我们说这是音乐会大家惯常的游戏, 并提议一排一排共同搭肩尝试。 我触碰我的左手边那位同志,触碰 ,她躲开 。我触碰, 她躲开。 好吧! 我自己摇!摆!从未觉得如此的释放自己。 好像只有自己, 前后摇摆之时整个世界也在跟我摇摆。 朋友拉我衣角偷偷道: 这排只有我们两 。我不管! 我就要摇摆! 所以我后来是一个人在那一排中摇么? 我不得而知。 我全身心都在那个酷炫的女主唱身上。 管它呢 !
那个女主于我而言是发着光的 跟如来佛祖一样, 跟荧光棒一样。 她带动了我这颗沉寂已久的心 ,她使它释放。 可能也不仅仅是她 ,不仅仅是rock的强烈韵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就是释放了自己。 很彻底 !那个大喊回应乐队的我跟我是那么大相径庭 ,那个举手势来回摇摆不管旁边人怎么无动于衷冷漠站在原地没管多么格格不入的我又和我那么不同。 可能真正让我感到释放的是那份不管不顾, 只想做自己所想并不顾环境的那个我自己吧 。退场以后反复跟朋友宣扬这才是年轻人的生活。 虽然出来以后我一直哼的是华仔的爱你一万年, 但我好像还在那里摇晃 ,有一部分的魂还没回来 。
就算摇摆到特意扎的小辫散的无影无踪也无所谓, 就算回到住处头痛的快要炸裂也没关系, 那都是值得的!
我们有的是自由奔放的灵魂!
所以去尝试不一样的生活, 去释放自己, 但不一定只有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