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说过,身体的距离不等于心灵的距离。缩短心灵的距离,让寒冰消融,让隔墙坍塌,我们才能达成真正的靠近。
城市的先进与繁华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居住,但城市的淡漠我也深有体会。花园式的小区户型多样、设施齐全,虽是近邻,却是独门独户。小区入口大红标语高高挂,“拒绝诈骗”搞得人心惶惶。平时,各家大门紧闭,对门住着谁丝毫不关心,更有甚者“对门搬来一年半载,未谋一面”。如果说,一定会有一些交集,一是能够听到门缝传出的模糊的电视机声与洗衣机工作的声音。二是家庭噪音影响了左邻右舍,收到了来自邻居或物业的投诉。晚间,住户开始走出家门,散步、运动、赏夜景逐一进行。零零散散的人进行着不一样的活动,专注着自己的事情,哪怕只是说一句话都不行。“各扫门前雪”成为了城市人的默契,邻居串门、互赠物品更是天方夜谭。他们拒绝任何陌生人的靠近,行走在无人的街头,活在自己淡漠的世界里。
相比大城市的淡漠,小村落的人情味让人与人能够相互靠近些。
小小的村落,聚集了许多大家庭。街头巷尾有移动商贩吆喝着,人们接收到吆喝声,纷纷拎着酱油瓶子走出家门,聚在老旧的自行车前谈天说地。商贩丢下生意,也不由自主聊起天来。话题不过是日常小事,却能引得哄堂大笑,爽朗憨厚的笑声从街头传到巷尾,还传到田间劳作人的耳边,劳作人也能笑开花来。午饭晚饭,妇人们都会端上一碗饭菜,走街串巷,每户人家都唠上几句话,直至饭菜全部吃完,才不舍地将空碗送回家。男人总会犀利地说上一两句:“吃个饭像度假一样”。妇人们在家里洗着碗,男人们开始在大树底下下棋。两人的“棋战”,旁边必然有许多帮手,叽叽喳喳讨论棋况,不时还要指导棋手下上一两步。几局之后,旁边的人也跃跃欲试,下棋的人、欢呼的人、出谋划策的人互换了几遍。棋逢乡里,磕点瓜子,嚼点花生,几杯浓茶,一坐一站可能就是一整个下午。你会发现,他们的手都会任意搭着对方的肩膀,没有一点点防备,大家相互靠近着,相互信任着。这种亲密的邻里气氛,即使是文学巨匠用多么细腻深刻的语言也渲染不出来。
乡里邻里朴素的靠近,大概就如同这般吧。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没有过于保护的防备,只是在走街串巷中形成这种牢固、亲密的邻里关系。每一句真诚的问好,带来彼此心灵的喜悦。每一次任意的搭肩,收获真挚的情感。每一场聚集,靠近彼此心底的柔软。每靠近一点点,都是在为彼此扇凉供暖。
走出自己的圈子,试着靠近,试着信任,这个世界总不会让我们失望。让我们做彼此近旁的一颗树,我打鼓,你跳舞,有节拍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