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自行走的半年之后,有一种力量叫我重新拾起了文字,去和命运争辩,去和病魔争斗。
秋夜的北山路并不算太冷,人来人往的拥挤把我这个不起眼的演员径直推向了灯光暗淡的街边,街边却是一片繁花似锦,不算太大的咖啡店与酒吧的明码标价总是会显得有些刺眼,我用力整理了下衣领,呵出一口不算热的热气,抖了抖身还是继续向前行走。
已有一年,我不知道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的每个人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喜悦,疯狂亦或是悲伤,如果是有悲伤的人,那么很高兴,我可以在人海茫茫之中遇到心情同去归宿的那么一些人:他们行走在西湖边 ,看着城区的灯火辉煌,看着北山路街边的灯红酒绿,却隐瞒着自己心中的阵阵悸动。高兴不太起来,世界上总归有一些事是不能够完美的,就像在金秋十月荷叶依旧伫立湖边,葱葱郁郁,但是荷花早已落入湖中化为相思之泪,如果能够同时伫立在一起,那会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
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两个人做一件事会出分歧,一群人做一件事就会出现争执,所以才得出了前面那句话的结论。有人问过我会不会觉得有什么孤独或是时常觉得无助。我倒是回答的否。其实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只不过是某一天听来,觉得很有道理,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一个人并不会觉得孤独,把自己强融入不适合自己的圈子才是最大的孤独,并且这种孤独会不断地吞噬你。所以之前就做好路的选择就是未尝不可的了。
我在北山路有过三年的故事可以讲出来,点上一支烟,泡上一杯茶,就是讲上一个晚上都讲不完。此刻凝望着西湖的夜景,却什么都是想不起来,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此情此景,如果我之前没有来过这里,今夜一见,也未尝不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啊。感叹下不算太好的心情,想一下有点似冷风的人心,才发现一年之间碰到的许多人都不是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观之中,热心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我独爱此时此景,因为它可以让我忘记所有有的没的,好的坏的。
于是说我就在2015年的前半年成为了头号的输家,至于懂我什么意思的人自然会懂的。我在大冰的那本《乖,摸摸头》里面读到了不少精彩的故事,这让我感叹不已,在这样的现代社会,这样的大数据时代,人与人之间居然还能有一些超越血缘,超越时间空间的友情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我今年一年度过的最好的的书了,或许我今年只看过这么一本书。我开始羡慕那样这样的江湖情谊,这看似我以前并不垂涎反而唾弃的一种感觉十分无脑幼稚的江湖情谊,居然现在也被我认可了。我感动于夜西湖的美景可以容我想想自己的小情绪,我感动于即使在往来熙攘的人群也能够独留一片稍暗的小街角思考下自己的事情。
其实最让我感到担忧以及焦虑的事并不是这些,做个心胸宽广的人,把这些都可以忘却,但是身体上面的苦痛却不能让我忽视,才有了开头我说的,我只能通过重组文字来引走我的痛苦,避免长久的不适,获得短暂的愉悦。人固有一死,我也很羡慕孟子的生死观,一切看淡,在有限的时间内燥起来,生与死,不过是一种形态之间的转换,只要这个地球不毁灭,你就始终存在于大自然之中。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战胜自己心中的病魔,或者说是需要一个另外人的帮助?我也不知道了。
从十四中学走到曙光路这段路程,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操场上奔跑踢球的那个少年好像我曾经不服输的背影,十五中的大门换了,人都走了,但是我的过去却被围墙紧紧锁在里面啊。是谁在操场边丢下了那本数学草稿本,上面的数字公式我也变得不再熟悉,甚至还有一页纸专门留给动心的姑娘,上面的文字代表了密密麻麻神神忽忽的情愫。以前的日子过得慢,一节课一道题都慢,唯独只有玩闹和下课是过得最快的,我不禁叹出一句《声声慢》。
我把裤脚圈起来扎进了高帮板鞋里面,整理了一下背包,继续在北山路的熙攘秋夜之中行走,走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