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赞美薛之谦

薛之谦是闺蜜很欣赏的一个人,我问闺蜜为什么喜欢他。

闺蜜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心疼。

再次认识薛之谦是从什么开始,好像并无一个特别明显的界限。只知道这个沉寂了十几年的歌手,突然在微博爆红,隔几天便登上热搜。

犹记得薛之谦第一出现在热搜是因为离婚事件,如今的网络社会,一丁点娱乐圈的八卦绯闻都能以光速传播,成为街头巷尾饭后的谈资。

面对时隔很多年第一次出现在热门榜,薛之谦更多的是无奈,他说我写了十几年的歌,没想到第一次上热搜是因为离婚。

听起来自嘲腔调十足,但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纵使生活中有一千种可能性,我想他也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众面前。

不论开始的方式多么不尽如人意,也不能让人忽略薛之谦现在很红的事实。

“我很想红,我想红起来。”做采访节目时他说。

“为什么?是因为钱吗?”主持人问。

“不是,红了就有人听我的歌了。”他说。

能有人听我的歌,哪怕只有一个。

                                                                                 ▼

归根到底红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红是一种自己多年来的努力终于得到认可的激动,可偏偏此时的红背后更多的贴了段子手的标签。

我曾经将薛之谦微博中所有的段子文章全部看过,毫不夸张,从头笑到尾。

“神经病啊”是他的口头语,搞笑是他的表演。

这些看似一气呵成的段子不知经过多少次反复的推敲,才能打动人心。

他说最怕看到有人留言说一点都不好笑,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好。

看过他的东西越多,就越心疼这个大男孩,一个没有安全感,彷徨的走在娱乐圈的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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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薛之谦终究是幸运的,有多少人努力一生,也不过是演着自己的独角戏,无人问津。

可谁又愿意做着根本看不到希望的事,所有努力仿佛只有在他成功时才显得那么可贵。

薛之谦在《认真的雪》走红又沉寂的十几年,一直坚持原创,作词作曲,做一件根本看不到希望又赚不到钱的事,这一写就是十几年。

薛之谦在一场综艺节目中说自己曾经患有抑郁症,整晚整晚无法入睡,有一次吃了三粒安眠药,他说那不是睡觉,是晕过去,他醒来和他的父亲说,想跳楼。最后父亲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才慢慢好起来。

没有人能想象无数个黑暗的夜晚,他究竟怎么熬过来,只为了坚持着他所热爱的音乐,才敢拼死在深渊中挣扎。

既是真心热爱,怎能轻易放弃,那十年里,因为没钱做音乐,他尝试着做火锅店,无论是采集食材还是配料都是亲力亲为。

十年后,他攒够了做专辑的钱。

他哭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我终于可以做音乐了,我坚持了十年。”

                                                                                ▼

人一旦走红,所有关于他的事便会被悉数翻出,好的坏的,只为更用力的来证明他的存在。

2012年,薛之谦还是一个过气歌手,机场接机只有一个粉丝,走到街上没有人认识。可就在那一年,他在一个夏日夜晚把一个拾废品的阿婆送回家,帮阿婆把沉重的废品麻袋背上去。给阿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面对怎么也不肯收的阿婆说:“你的废品我买了,这两个月太热了,你不要再出去了。”如果不是薛之谦再次翻红,恐怕这件事也没有人会真的感兴趣。

薛之谦翻红之后,记者再度采访,薛之谦只说了一句:“我最看不了老人和小孩受欺负,聊别的,聊多了做作。”

他真实,纯粹,做事全凭内心。有些事不需要说,就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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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翻红之后更像是一个行走的励志体,众人歌颂,众人喜爱。

可于我,并不想赞美薛之谦。

我无法体会到沉寂那么多年中他的一丝一毫,他的孤寂,他的努力,他的彷徨,他的放弃;我无法想象那么多黑暗的日子他怎么一秒一秒熬过,还要假装说可以;我无法知道那么多年孤独的挣扎,在翻红之后,他会不会在街头失声痛哭……

我无法参与他的过去,所以我没有任何立场去赞美他的将来。

我只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一个任何场合只要唱起歌就认真脸的他应该得到的,一个有资格说梦想的他应该得到的,一个面临多少次抛弃都硬挺过的他应该得到的。

我多希望有一天,可以有幸见到薛之谦,不用搞笑,不用卖力气氛,不用被迫拼命想段子。

只用简简单单说,我是歌手薛之谦就好。

                                                                           ▼

薛之谦曾经说过:“小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长大后,我发现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但不公平是好事,他只会让你更加努力。”

所以,我们看到了如今的你,一切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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