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梦,还在老家的田地里摘豆角,翻红薯秧。
其实,我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做过这种农活了。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记忆太深,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这次回家,是因为表嫂的妈妈走了,我们一起去吃酒席。表嫂家就在我家对面的土包子山旁边。说这山为土包子,是因为它基本上全部是裸露的黄土地,很少有石头。而且它不同于一般的山,上面全是一块块的土地,我们老家习惯把它称作土包子。
一起送完老人家上山,看看时间尚早。我跟妈妈提议去土包子山顶上看看,听妈妈说我家还有一块地就在山顶,因为父母年纪大了,耕种不了,全部栽上了核桃树。又因为疏于管理,也没有管它,所以每年从来没有看到或者吃到过核桃。
我记忆中,我家在这里的地曾经有好几个地方。这地里面一般是栽的红薯,然后沿着地边种着豇豆、黄瓜等等。
小时候夏天一放假,做的最多的就是去这山上翻红薯秧、摘豆角。差不多过一天就要去一趟,所以记忆深刻,每每午夜梦里,总能回到小时候的时光,在这里寻找豆角、黄瓜,边摘边吃。
我和妈妈徒步走上山顶,沿途的茅草很是肥沃,但是已经干枯,依稀可以看见它们全盛时候的模样。
我家的核桃树一排排的挺立在田地的两旁,看着树干崎岖嶙峋,因为没有人为的干预,所以都是自由自在的生长。
妈妈说地边的石头砌成的边界看着就要垮掉了,有空了再过来收拾一下。
站在山顶,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土地,心里面不由得感慨万千:不论时光如何变迁,唯一不变的是这深沉而厚重、养育了一代代人的、恒古不变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