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一天早睡（相信我会让它变成习惯），生物钟一时调不过来。抱着我的降温神器——一个装着满满的冷水的瓶子，翻了好几个身，还是没睡着。然后，不知怎的想起了很多遥远的事情。
小的时候，会去小河边捉鱼。那时候的小河，清澈见底，水底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我喜欢捉鱼，看见小鱼在水中宛如精灵般灵活地穿梭，便忍不住，想占有它，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于是，一次次看准，下手。最喜欢的是一种颜色接近透明，身量修长的小鱼了。小时候一直将它称为“美人鱼”，嗯，它就是我的美人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太漂亮的缘故，这种鱼也极少见。且它灵活敏感，印象中捉到的次数寥寥无几。最常见的是一种头大，背部带有黑色斑纹，但颜色大多暗淡平凡的鱼。因喜欢在沙石质水底做窝、觅食和产卵，所以叫沙里趴。沙里趴最喜欢趴在石头、沙子上，这种接近于环境的体色显然能让它更好地隐蔽自己。
可是很不幸，它们遇上了我。
虽然不喜它们的外表，但这种鱼因为习性使然，通常是伏在石头上，也不如游鱼般灵活，所以很好捉。通常只要认真点，双手接近它，慢慢包围，等双手合成一个圈时，手指也随之合拢。这时，即使它受惊浮起，也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只需顺着它的动作，顺势将它带出水面。它属于你了。
看着小鱼们被约束在这一方小天地，终是不忍。于是，轻轻把它们连着瓶子里的水倾于溪中，放它们自由。看它们轻盈地游走，消失在水的波澜中。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种美好的结尾，是很多人的做法，却不是我的。
在捉了好几条小鱼后，就着一旁的大石头，我把鱼一条条摆好。看着它们因离水而焦躁不安地翻身，我好奇地审视，如同旁观者而不是主导者。阳光愈加强烈——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而鱼儿们因离水时间越来越久，它们或许更为不安，弹跳的幅度越来越大。其实它们赖以生存的水离它们并不远。依然漠然地旁观，看着它们慢慢变得无力，身体慢慢干涸，也许它们全身的水分都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蒸发。毕竟，阳光真的很大呢。最后，它们或嘴巴张大，仿佛在求救；或双目圆瞪，也许它在最后一秒还是不敢置信；或尾巴高翘，也许它一直在苦苦挣扎。各种各样的姿态，定格，成了它们留给世界最后的样子，而大石头，则是它们的石棺。
也许我真的是个旁观者，写的过程虽然略有触动，却没有太多迟疑。
ps:
原本要写的童年趣事，硬生生变成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少女虐杀动物事件，我也是挺无力的。
也许是心情使然。不过，这真的是我，真正的我。写了之后，觉得整个人都很累。但愿心情能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