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山顶,又从山上下来
背着背篓,踩着荊棘
任树木苍翠,任鸟雀嘈鸣
我仰望白云,也俯瞰大地
庄稼开花结果
父亲锄禾南山下
我从小人书中苦想未来和外面
单纯得只剩下理想
一边放牛割草,一也煮饭唱歌
那时,我没有得意,亦无功名
那时,我就是一棵小草,迎朝阳润雨露
听雨打瓦房大珠小珠落玉盘
听山风拂竹林大弦嘈嘈如急雨
哪怕我再次上山下河,挑粪耙田
腿上的苦毛如杂草茂密,心中更无什物
微风中,我是来客,向弯腰的禾苗致意
父亲仍如远山沉默,母亲唠叨如村边的小溪
我用我的年龄回忆故乡的过去
我的眼镜、皮肤,甚至忘记了的俗语
就如水泥路的长度和冷硬
把熟悉和温暖变成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