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的話】
雖然沒有細寫但有部分血腥暴力,還是請大家注意> <
之後開學應該沒辦法太常更新,但可以滾進這一坑實在很開心!也謝謝大家的留言鼓勵!喜歡文章務必點進原文連結給作者大大愛心或留言~
【摘要】
他去河邊檢查釣魚線的時候,差一點失去Newt。
【作者的話】
動作片要開始囉!<3
下一章會在星期五更新,除非明天晚上我寫得超順。
【正文】
第五章 失控
所有的一切在幾天後轟然崩塌。
他們回歸他們的生活作息──的確,他們在那裏或這裡休息一會,進行Newt的「教學」,某些他們兩人都非常關心的事情──Percival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快樂過。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自己以前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情緒、沒經歷這樣的事情。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這一切。
他去河邊檢查釣魚線的時候,差一點失去Newt。
Newt埋頭用功當天的筆記,Percival則出門檢查釣魚線的收穫、把它們放到更上游的地方。外頭變得更冷,持續整晚的暴風雪留下跟人一樣高的皚皚白雪,覆蓋了座山林。這使得這樣檢查工作比平常更折騰人。連他的腿也陣陣抽痛、向他抱怨冰冷的空氣,但他選擇無視。
當Percival回來的時候,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他看到狗群焦急地亂竄,在雪中不斷吠叫、奮力地用爪子扒地;在離門口幾公尺時他聽見屋內傳來扭打聲響以及Newt的叫喊──接著,他聽見陌生的聲音喊道:「馬的給我趴下!把手放到頭後面!」
他的心臟停止跳動,感覺恐慌開始在心頭扎下根。
如果那是任何一種野生動物他會選擇破門而入,但是某種感覺正告訴他要先查看裡面的狀況,去確認實際上有幾個人在裡面。他彎下身走到屋側的窗戶,謹慎地朝屋內窺視著,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渴望能前去保護Newt。
Newt跪在房間中央,面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舉著手槍指著Newt的額頭,另一個拿槍預備著。兩個人都穿著休閒正裝,套著厚外套跟手套,他們的靴子沾黏著雪;顯然不是登山客或當地人。Percival可以看到Newt痛苦的表情;很明顯,他並沒有乖乖配合入侵者。
「他在哪裡?」男人舉著槍質問,Newt堅定地盯著地板,儘管槍口正對準著他。
「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Newt說的很快,語氣卻很冷靜,「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Percival因為這個人一股激動的情緒湧上心頭,打從心底的驕傲──這些人毫無疑問正在尋找Percival,但Newt依然保護著他,就算對方掌握了生殺大權。他需要做些什麼──如果他在這樣待下去,他們不會讓Newt毫髮無傷。
「胡說,」男人嚴聲道,「我們知道你找到他,我們知道他在這裡。告訴我們他在哪裡,我才不會朝你的膝蓋開槍、然後把你拖到外面去餵狼。」
「這裡沒有──」
男人失去耐心。他胳膊往後拉向前一揮,槍托打在Newt的臉上,Newt瞬間倒地疼痛地哀號,Percival看到一抹鮮紅。
他沒有思考、沒有細想任何計畫,他只是行動。
Percival瞬間打開門,此時男人正抓住Newt的衣領、把人拉起來。雖然他們舉槍瞄準了他,動作卻還是太慢。他躲開第一發子彈,抓住向他開槍的男人,把對方的手臂折到身後,直到響起可怕的斷裂聲,接著他立刻轉身將男人面向第二個敵人。兩聲槍響結束,他們一起葬送他推到一旁的人肉盾牌。
他抓住用槍托攻擊Newt的男人,俐落地一把扯過來用額頭撞擊他的臉,再抬腳用膝蓋撞上對方的鼠蹊部。兩下撞擊後男人鬆開握住槍的手,Percival從他的手中抽出手槍,把人丟到地上。
他毫無猶豫。他舉起槍把子彈送進男人的雙眼間──下一瞬間,周遭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被遺忘的字句回流原處。
「好槍法,Graves。」
「差得遠,他已經倒下了,我只是確定了結他。」
「依然很傑出,這麼遠的距離穿越過窗戶──我很印象深刻。」
「我寧願不要殺了他,Grindelwald。」
Percival甩頭想打斷思緒;他不能讓自己在這種時候陷入過去的記憶,現在還有兩個男人的屍體在地板上。他把槍卡在皮帶,注意力轉移到Newt身上。Newt正試著坐起身,卻瞪眼看著令人目瞪口呆的現場。
「你還好嗎?」他在紅髮青年身旁蹲下。看見血液從Newt的髮際流下時忍不住縮了一下身子。他一手捧著Newt的臉,另一手向後撥開對方的頭髮露出傷痕。Newt迷迷糊糊點著頭,Percival認為他應該還處在驚嚇中;他永遠不會再讓任何一把槍指向他。
他跑去拿來急救箱,放到Newt身旁的地板並從裡面拿出紗布。他再次向後撥開Newt的劉海,把紗布按在傷口上緊壓著止血。
「我想你不需要縫線,頭部的傷口看起來總比實際上糟糕。」Percival開著玩笑說,思考著有個腦袋開洞的男人正躺在他身後的事實。
Newt幾乎顫抖著,他戰慄了一下,終於對上Percival的眼睛,「P-Percival……為什麼……」
「我不知道。」Percival回應未完的問句,「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你怎麼……?」
Percival深深皺起眉頭,「我……我也不知道。」
事實像鐵鎚重擊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剛剛毫無猶豫地殺了兩個人。他把其中一個當作肉盾,把子彈送進另外一人的腦袋,完全沒因為道德問題有所遲疑。而且根據他閃過的回憶判斷,他以前也做過一樣的事──儘管有暗示著他不想那麼做。
這瞬間,他想知道Newt是否還會用一樣的態度看待他,發生剛才的事情後他不怪對方會害怕自己。
「我很抱歉。」他的聲音正在顫抖,混雜困惑和悔意,「我很抱歉,Newt。」
「沒關係。」Newt抓住Percival空出的那隻手,用力握了握,「你救了我一命,他們……他們原本會……」
「他們為了找我而來到這裡,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陷入危險。」
「這不是你的錯,」Newt固執地說,面容恢復了一些血色,然而Percival知道對方正試著不去看周圍的慘劇。Percival知道這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但目前他們陷入一個糟糕無比的狀況,他不打算爭執,「他們怎麼到這裡的?」
Percival想了一下便恍然大悟,「暴風雪。」他說,「早上的風很大,如果直升機沒有飛過我們上方,我們很有可能沒聽到聲音。」
不管是誰正追捕著Percival,假如他們可以在暴風雪中派遣一輛直升機、放人窮追到底,對方的所在地顯然擁有一定數量的危險資源。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他說道,Newt驚訝地抬起頭,「如果這兩個人沒有回去,他們會叫更多人來這裡,我們必須盡快走。」
「去哪裡?」Newt問,「最近的小鎮步行要花五天,如果讓狗拉雪橇又將近一天,我……我在這裡沒有其他工具,我沒辦法……」
Percival知道Newt正惱怒自己在這裡沒有像樣的交通工具,但他不想讓對方繼續糾結。他傾身輕輕吻了對方,打斷那些思緒,「你的狗可以一次拉我們兩個嗎?」
Newt點點頭,「當然可以。那是兩人座的雪橇,他們可以拉著我們跟補給品,如果我們需要──」
「我們需要,」Percival果斷地點頭,他掀開Newt額頭上的紗布檢視,很滿意傷口已經停止流血,「讓狗兒們準備好,我去拿急救箱。」
如果Newt沒有準備,那他就不是Newt了──他有幾個以防出遠門的急救箱,為了讓Percival痊癒後可以攜帶,所以他又多準備了一個。他們把罐頭跟水打包成三天份,還包含急救用品、兩人用的帳篷、睡袋、手電筒、小刀、廚具以及羅盤;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每個背包只有三十磅重。
Percival其實不喜歡讓狗拉雪橇離開這裡的主意,但他們沒有其他選擇;步行不是個選項,而且他們沒有辦法呼叫救援──就算有可能,他也不會。某種感覺告訴他任何尋常的聯絡方法都不安全。
他整頓好背包並放到門邊,然後去查看那兩個攻擊他們的男人。他確認自己都已經拿到他們的武器(貝瑞塔96手槍,他的心底補充,而且他拿起來十分稱手),一把有十顆子彈,另一把有十一顆──接著他搜查他們的口袋,看有沒有跟他們身分相關的東西。
他只找到一個東西──一張西雅圖旅館的名片。這沒有很大的幫助,不過這是他唯一的線索。
他把名片放到口袋走到外頭,發現Newt正坐在地上替每隻繫好套具的狗綁上腳套;雪橇就在一旁,看起來像木條非常緊地綁在一起。
但Percival相信他。如果Newt說自己可以讓他們兩個都上路,那麼他就會打從心底相信他。
狗群已經準備好要出發了。牠們興奮地搖著尾巴吠叫,在Newt身邊亂竄,彷彿這一切只是一場好玩的遊戲,而不是攸關生死的情況。
考慮到Newt剛剛經歷過的事情,他現在能有條不紊地處理事情很不簡單。
Newt替Sadie的腳掌套上最後一個腳套,他站起身、深呼了一口氣,「我還必須再做一件事。」他回去屋內。Percival跟著他,今天看到Newt受傷以後他不想再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任何一秒。
Newt繞過地板上的血跡、不自在地看了一眼,他把所有的研究用品從桌上收走,集中放到一個木箱裡,箱子就放在桌子後面的角落。他搬起木箱放到床邊的地板,接著掀開地上鬆動的木板,露出地板下一個金屬質地的箱子。
「這樣不管什麼樣的天氣影響到室內,我所有的筆記都還是安全的。」他一邊解釋著一邊打開栓鎖,他把木箱放進去並關上蓋子、緊緊栓上,將木板歸位後站起身。
Percival朝他走過去,溫柔地握住對方的手腕拉向自己,「我很抱歉,」他再次說道。對於毀掉Newt建立起的住所他覺得自己再怎麼道歉都不夠,「我保證我會讓你平安回來,如果不是今年,就是下一個夏天,我發誓。」
「我相信你。」Newt回應得毫無猶豫,儘管在刺骨的空氣中Percival仍感覺自己暖和起來。
他想要永遠待在這裡,永永遠遠,但當然,他沒有這個運氣。
他再一次親吻Newt,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提醒自己Newt人沒事、依然好好地待在這裡,「來吧。在他們又派人過來前,我們需要做些去鎮上的偽裝。」
照他的猜想支援追捕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對方一定不會只派出兩個人。
在屋外,Newt開始幫狗的套具繫到雪橇上;與其說是狗,不如說牠們是一顆顆精力無窮的毛球。牠們在被繩子限制的範圍內不斷跳躍、亂竄並舔著嘴巴,顯然非常享受即將出發的旅程。Newt把急救箱綁到雪橇上,朝「車箱」揮手示意並說道:「坐吧。」這時候Percival才卸下無法幫上忙的打擊感。他爬上雪橇坐下,希望雪橇比他看起來還要堅固。
一副護目鏡、一雙手套和一頂防寒帽被放到他大腿上,他抬頭看向Newt,發現對方正穿上一樣的裝備,「你會需要這些,狗會把雪踢到你身上。」Newt繫好手套,並把帽耳拉下蓋上耳朵,最後再把頭燈戴上。Percival照著他的動作上裝,他可不喜歡狗踢他滿臉雪。
「你準備好了嗎?」Newt問,Percival咯咯笑著,在寒冷的空氣中呼出一陣白霧。
「好極了。」
「我偏向好好介紹狗拉雪橇讓你放鬆點,但我擔心你只需要抓緊而已。」Newt的語氣似乎散發著自信,但Percival已經沒有時間確認。在一聲「Hike!」的大喊下,狗群像追逐隱形的誘餌蹬腳向前,雪橇便在顛頗中甦醒。
Percival一直認為狗拉雪橇就跟駕馬車一樣,因為兩者都是用韁繩駕馭。但他很快地發現他的命運完全掌握在狗群的……腳掌上。Newt只用呼喊來發號施令,隊伍Cooper和Sadie領隊,Fae和Balto位在雪橇前。而且牠們確實踢了,事實上牠們踢了一大堆雪在他身上,沒有護目鏡的遮擋絕對會非常難受。
他們僅有的四隻狗拉著雪橇,速度卻比Percival想像得還要快。他很清楚Newt對此很有經驗;他在一片障礙中駕馭著狗群,命令的聲音自信而有力,而狗群也毫無猶豫地回應他的呼喊。就算天色逐漸暗下來,他們無法依靠星月的亮光,Newt必須打開頭燈照亮路經,狗群仍像永遠不疲憊地繼續拉著他們。
「他們可以跑多久?」他對Newt喊道;可能已經過了一小時,他猜想著。
「再幾個小時,接著我們必須讓他們休息。」Newt回應,他正要說些其他的事情,但他自己停了下來,「你……你有聽到嗎?」
Percival傾聽,屏除底下雪橇劃過雪地的聲音和腳掌踢踩地上的聲音,他聽到了,然而聲音越來越大──馬達高速旋轉的聲音。
那聽起來像雪地車,接著他感覺到那的確是。
Newt顯然也察覺到了,「Percival抓好!」他喊道,Percival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Newt是打算用狗拉雪橇超過雪地車嗎?
Newt用嘴唇發出一個很大的啵聲,瞬間雪橇向前衝刺──他們正在加速,就跟Percival認為的一樣。但現在狗群似乎已經竭盡力氣全速前進。車子的聲音變得更大,Percival突然察覺到這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兩台雪地車。其中一台越過山脊闖入視線,接著Newt大聲吹了口哨。
「Come Haw!Come Haw!」他大喊完,雪橇瞬間轉向左方,幾乎快失控地滑過雪地──帶他們進入一片茂盛的樹林。帕西瓦了解Newt要做什麼──讓雪地車迷失方向,或是在更濃密的樹林裡以智取勝。一聲槍聲響起,Percival克制想拿出唯一的武器的衝動──他一移動雪橇便會失去平衡,這沒有任何幫助。
但是如果他們停下雪橇,追趕他們的人就會佔上風。
第二輛雪地車駛逐漸貼近他們,此時剛好另一側有些樹木,「On by!On by!」Newt對狗群大喊,接著另一台雪地車開始靠近他們,發出另一聲槍響。Percival聽到子彈打入某處樹幹的碎裂聲,就正在他腦後。
「Come Gee!」Newt大叫,雪橇向右傾靠,逼得雪地車突然調整方向。
然而兩邊的駕駛拉近了距離,變得太近──
碰的一聲巨響,Percival穿過雪堆的瞬間顫慄了一下。他聽到兩台雪地車都停了下來,他握上皮帶上的手槍,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動作熟練地往面對自己的男人搶先開槍。男人因疼痛和驚訝大聲哀號、滾倒在地。
接著,他聽到這輩子聽過最恐怖的聲音──一頭狂怒的熊的咆嘯。
他轉身,剛好看到站在Newt面前的男人轉到背後,對方還處在Pakak站在面前的驚嚇中,甚至來不及回神開槍,Pakak就張牙舞爪把人撲倒在地。
「Newt。」他驚魂未定地喊道,拉開Newt的護目鏡,當對方的眼睛聚焦在他的身上時他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在Percival幫助下Newt吃力地站起身,他頭抬發現Pakak身下早已死去的男人,接下來,熊的注意轉移到Percival身上,爪子跟口鼻都沾滿鮮紅色的血液,牠再次大吼,而Newt步伐不穩地朝牠走了幾步。
「Newt不要──」Percival喊道,但Newt朝他噓了一聲,轉身面向Pakak,「沒事了,媽咪在這裡、媽咪很好。」他朝憤怒的動物說道,隨著Newt越來越靠近,對方哼了一口氣、在雪中踱了幾步,但過了一段時間Pakak似乎已經冷靜下來。
Newt伸手抓抓熊的耳後,這讓Pakak更加放鬆,就算Percival站起身戰戰兢兢地朝他們走過去。Newt傾身抱住Pakak,像對待一隻家庭寵物而不是血淋淋的掠食者。當Percival到他們身邊時他聽到Newt正對熊低語。
「謝謝你。」他輕聲說。這時Percival開始了解情況有多麼古怪──很顯然Pakak必須待得夠近才可以聽到騷動、跑去追攻擊Newt的男人。
Newt救了這頭熊的命,而Pakak剛好用這戲劇性的方法回報了他。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Newt站起身,Pakak發出一聲不滿的低鳴、踱了幾步,之後便舔舔染血的嘴巴,笨重地走進樹林裡。
當熊不再像個生氣的母親看著Newt後Percival才靠近對方,「你確定你沒事嗎?」他問,Newt深吸呼了一口氣,點點頭。
「他攻擊雪橇,讓我有點嚇一跳。」他說道,轉身走去把雪橇扶正,將枝葉扔到雪地上。狗群不斷躁動、蓄勢待發,腳掌扒著雪地等待人類。Newt檢查雪橇的損傷,拿出絕緣膠帶做些簡單的修補,Percival趁這時候查看追趕他們的男人的屍體。
他開槍射中的男人有另一把槍,他拿起來收到自己的袋子裡,確認皮帶上的手槍有個備用。
另一個男人則是……嗯。Percival希望Newt沒有仔細看過他。對方的胸口被扒開了皮,而他的臉……不見了。假如沒有頭髮的話,他從脖子以上已經沒辦法辨認出是個人類。
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提醒,表達著這塊土地擁有什麼。有那麼多的熊,不是每隻都跟Pakak一樣友善。
他翻開男人染血的外套,拿出對方的武器,在走去雪橇前把外套蓋上對方的胸口跟臉掩蓋慘狀。Newt剛好盡他所能完成雪橇的修補,他抬頭看向Percival,透露出緊張。
「你想他們會有更多人嗎?」他問,Percival深呼吸了一口氣。
「可能不會。」他說道,雖然他不是很確定。他不知道誰正在追著他,或為什麼要追著他──只知道他們需要速度跟資源,讓他們可以有效率地出發,「可是我們必須盡我們所能的趕快行動。」
Newt點頭,看向他的狗群,「我們可以再跑幾個小時,接著他們就需要休息。之後我們應該可以不用停、直線前進到尤納拉克利特。」
「你們這裡有機場嗎?」
「有。我們必須到安克拉治的轉運站才能到那裏。」Newt對上Percival的視線遲疑一會,開口說道,「在去那裏前我們要做什麼?」
「首先我要確定你的安全並找出主使者。」Percival說完,接著,應該是有史以來第一次,Newt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他說,「你要把我丟在這裡然後離開?」
「你因為我陷入危險,Newt。」
「不行不行、事情不能這樣,」Newt搖著頭,「這是我們一起的事,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不會因此丟下你不管。」
「你會被殺死。」
「我研究掠食者而生,Percival。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但這一點危險是不會嚇走我的。」
Percival想要拒絕。他想要指出自己已經看過有把槍指在Newt的腦袋上,而且他一點都不想要再看到一次。但他知道自己對上綠色眼眸中的火註定是一場敗仗;Newt無論表面上還是骨子裡都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同時令人感動也令人洩氣。
「我必須到西雅圖。」他最後退讓,「他們其中一個人身上有那裏旅館的名片。這是找我的人的唯一線索。」
「那就是西雅圖了。」Newt點頭說道,拉上防風鏡跟帽子,「好。沒有時間浪費了,我們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記錄一下,」Percival說,舉起一隻手,「我可以打賭,這是史上第一次有人在被追捕和被開槍的時候必須用上狗拉雪橇逃亡。」
Newt微笑,微微偏過頭,「前提不能是競速追逐,但我的狗是最棒的。」他說,「現在上車出發吧,趁現在我們還比較難追蹤要盡量拉開距離,希望會下雪覆蓋掉我們的蹤跡。」
【作者後話】
紀錄一下,如果你在一個月前告訴我,我寫了一場關於競速追逐參雜槍戰雪地車跟狗拉雪橇還有熊,我一定會問你到底嗑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