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8年03月10日
(南坝的春天)
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然而这里的变化不明显,春天的气息很微弱。
路边的山露出体弱的身躯,单薄的绿色的外衣,黄色的泥土包裹着山坡,可能在镇上的缘故,河并不多见,水龙头的水经常有泛黄的沉淀物,最近这里经常是阴天,冬天的阳光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杂草都不多见,镇上两边都是人家,几乎没有树木,厂里的树木都是从外面运进来种的,看不到绿油油的样子,常年翠绿,虽然毫无绿意,但是还是添了一丝生机。下班沿途回去,放眼望去都是回家过年的年轻人,没有过年的时候几乎是见不到他们的,一般都是老人小孩,围在火堆旁烤腊肉,这里特别热闹的要数婚礼和葬礼,红有喜事,白的隆重,毫不输阵。在这里也能感觉到和家乡不一样的景象,风轻悄悄的,灯暖融融的。
小孩子笑逐颜开,笑着闹着,稍微年长的女孩子像花蝴蝶一样,两三人作伴,和对家的阿哥成群结队的逛街或去串门,就是隔着马路对望,好像也能笑出蜜,笑出甜味来,让人忍不住感叹,这春天一般鲜嫩的年纪真是让人羡艳。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年的热闹劲,家家户户敞开大门,杀鸡宰牛,走街探亲。年是小时候的快乐,长大的情怀,即使不会融入他们,但还是会怀念儿时的年味。
“吹面不含杨柳风”,风有着毛茸茸的手掌,温暖地触摸人们的耳朵和脸庞,像小猫的毛,伸出它的小舌头和小手,不时还有轻微的沙沙的声音,风里带着一股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草的香味,特别干净好闻,住的地方花不多见,要是有的话,现在应该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香味,人们空着竹篓出门,满载而归地还有脸上的笑容,一年到头,不就盼着这么几天全家聚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什么事情都先放在身后,先把这年过高兴了。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连续几天,不过都是细细的小雨,但是又能把周围的树木房子地面淋湿,润物细无声,这雨的功劳也是大的很,那路边的树木仿佛换了一层新衣,绿的发亮。车水马龙的马路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就是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矮小瘦弱的农民,在雨里佝偻着背,累了就坐在路边拿着自带的饭盒开始吃饭,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的飞机多了,地上的小孩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都出来了,马路上挤满了人,办喜事的,拉一条横幅,听着各种锅碗瓢盆的声音,美味的一餐端上饭桌,到处都是都人声沸腾,这一年才刚刚开始,到处都是希望,到处都是欢乐。
春天像新生的太阳,从里到外都是暖暖的,它缓缓地传递热量;
春天像星星,一眨一眨的,闪着,走着;
春天像温柔的月亮,有温暖的触摸和呵护,在梦里低喃诉说情事。
(梦里的草垛)
“所有的记忆都断了
认识的人都离开那里了”
不知道哪里的花又开了,梦里还有草垛。
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你知道Wei要走了吗,我忽然有些伤感,其实好想大家,但又不想打扰。我一直以为我走了,就是和过去说了再见,然而之后回想,真正的离开应该是所有你认识的人都走了,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和你有关系的人,一丝气息都没有了,就像是当你和一个人断了联系,并不是真的断了联系,而是你们之间所有有关系的物件都渐渐不见了,就像没有见过,不认识过。
人生的第一次按摩,认识了马杀鸡这个单词,Wei背着包在街道的路边等我,我坐着镇上的那种私人的三无证件的摩托车里,下了楼梯,风尘仆仆的就看到Wei笔直的站在那里,但是她没有见到我,我远远的喊她,她没有听到,天气还是有些冷的,Wei穿着军绿色的上衣和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有些瘦,但是很精神,因为爱笑,所以也很温柔,远远的走过去的时候,就像早晨夏日的阳光,浑身温暖,我刚离开那会,很不习惯,听到名字相似的人,会抬起眼,然后会暗淡下去,现在还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回忆就会袭上心头,它就像电话,偶尔打扰,记忆像阳光一样会让人温暖。天气很好的时候,希望走在半路能遇见熟人,虽然我知道那些我之前遇见的人,在这里是不会再看到,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听说前两天她走了,我也没有和她道别,虽然我已经是离开在前面的人,我应该说欢迎,还是要说再见呢。
是否还记得下班之后我们走回去,那条路上湛蓝的天和云朵,还有油菜花和春天。
(2018年3月9日)
一段记忆隽永,大抵是那段时间里的人,昨晚随行坐车,在公司已经待了十年的同事,我问他是什么让你能留下来这么久,他说是已经超越了同事关系的朋友。
车窗外的风景匆匆而过
来不及反应,就稍众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