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华哥,出生于80年代初,是家里的老大,由于贪玩,小学没毕业就出社会混日子。16岁那年,因为打架被抓去劳改。
刑满释放的那年,赶上创业的势头,只身去上海,从零开始,什么都做。不久便赚到了第一桶金。我用赚来的钱,开了一家公司,再将公司抵押,在黄金地段买了商铺,买了车。
公司扩张期,业务逐渐繁重,准备找个助手帮忙。正在这时,一个女孩闯进了我的视线。
那天傍晚,华灯初上,有一个女孩背着蛇皮袋的行李,向我走来。她操着浓厚的家乡口音对我说,她叫小芳,来这附近找工作。
听到乡音的刹那,我的心经不住颤抖,好久没有回家乡了。看着气喘吁吁,双眼迷茫的她,莫名有些心动。
于是,告诉她公司缺一个助理,并询问她可以做什么。她说自己力气很大,可以做卫生,煮饭,洗碗。听完的当下忍不住笑出来。
我和她说,我这里不缺煮饭的,缺一个业务助理,她一脸坚定的说,我可以学。她坚定的眼神让我心悸,便破天荒的收留了她。
我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做表格,怎么邀约,怎么和客户对话,怎么促成订单,怎么售后。
白天我们一起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到我买的小公寓里,一起做饭聊天,日子过得充实而又满足。尽管对她的爱慕之情渐深,却从不曾想过越雷池。
有一天夜里打雷,她害怕的爬上了我的床。看她她楚楚可怜的缩在角落里,跳跃的心再也忍不住。冲动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终于,在天亮的那一刻,她成了我的女孩。
此后,我们依然如从前那般,白天上班,晚上回公寓。不同的是,生活多了乐趣,责任感也加重了。
我比以前更卖力的工作,公司的营业额蒸蒸日上,每日的净利润都能达到万元。
不久,她怀孕了,为减轻她的负担。我重新招了助理,分担她的工作。
孕中期,我让她回公寓休息,不要上班了。怕她无聊,我给她一张卡,让她多去商场逛街,买许衣服买首饰。
起初,她怕浪费钱死活不愿意去,渐渐的她开始频繁光顾商场,买了很多我穿的衣服和鞋子。
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每天都充满希望和期待。期待着孩子快点出世。
孩子出世前,她的远房表哥找上门,说想来这里找工作。看他机灵的样子,我便应下了。许是她天天吹耳边风,我对这个表哥很信任,带着他跑业务,手把手的教了许多。
表哥很有手段,会很多娱乐项目,常建议我多带客户出来玩,这样可以让客户更加信任我们。许是我开始宴请客户。
不玩不知道,一玩吓一跳。原来,老板圈子这么复杂。唱歌打牌喝酒样样通。
这些玩意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就很上瘾。有阵子我沉迷在牌桌上不可自拔,经常大把大把的输钱。彼时,已经没有钱的概念,只剩下数字。
晚上玩到很晚,白天没精神工作,业绩因此一落千丈。越是如此,就越想通过牌桌翻本。于是,变本加厉的打牌,从开始一张牌五块,到十块,再到100块,眼睛都不带眨的。
卡里钱不够了,我就找生意伙伴借钱,借不到钱,就想把房子车子抵押出去。
那一夜,雨下很大,我身无分文的从牌桌上起来回家。还没到家门口,看到表哥鬼鬼祟祟的进了我的家。
从窗帘的缝隙里,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这对号称是表兄妹的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愤怒侵袭了我,本打算进门质问他们时,被表哥接下来的话给震惊了。
他说:“小芳,我们儿子今天有没有踢你,华哥发现我们的关系没?”
我冲进家里,质问他们怎么回事。看事情要瞒不住了,小芳不在意的说,表哥其实不是表哥,而是他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
因为听别人说我这里招工,就找上门,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只是两个人工作一直不稳定,没有经济来源。
便决定用骗的方法。她先找上我,假装和我情投意合,让我慢慢放下心防,男朋友趁机用表哥身份介入骗取金钱。
那些和我一起打牌的牌友全部都是表哥安排的,他们是老千,让我输轻而易举。没想到我这么好骗,最后终于把能抵押的都抵押给了牌友。
气急的我,抓起身边的椅子向表哥砸去,看着满身是血的他,我拨了110。
救护车到的时候,他已经休克,在去医院的路上,由于失血过多死了。
看到小芳是在警察局,她在做笔录。因为没有欺骗的证据,所以她全身而退,带着我的钱,潇洒的转身离开。
虽然我是被欺骗的一方,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欺骗案不了了之,而故意杀人罪确是证据十足。
再次进到铁窗,悔恨不已。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轻信他人,恨自己读书太少,恨自己沾染恶习。余生都要在铁窗度过的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那个生我却没教育好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