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余年,刘福生凭借砖厂起家,借助村里的有限资源,先后又搞起了养猪场,养鸡场。
在资金充裕的情况下,他又承揽了不少工程,借助四邻八乡的壮劳力资源,拉起了六七个从建筑到装修一条龙的包工队。
一时间,刘福生成为了天宁市周边家喻户晓了不得的人物,随着市场环境发展的变化,他隐隐与郑大有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然而,让这一情况彻底发生变化,导致天平失衡的是刘福生预见了进入二千年后地产业的快速发展,先后买下了天宁市周边郊县的地皮。
随着房地产市场的快速发展,刘福生一下子就成为了天宁市的地产大王,郑大有从当初的高高在上,变成了刘福生家中的座下客。
“小刘,不,刘总,您大人有大量,”郑大有缓解尴尬哈哈一笑,“宰相肚里能撑船,看能不能开个条件,把西郊公园那块地的开发承包给我,算我郑大有欠你一个情面,这些年你大块吃肉,我们兄弟是连汤都没喝着啊!”
“郑总,您快坐,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刘福生心里恨的牙痒痒,但还是故作笑容,虚以逶迤着。
“不不,刘总,喊我老郑就行,在刘总面前,我算什么总啊!”郑大有喉咙发干,心中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刘福生,奈何人家现在风头正劲,不少达官权贵都相交甚欢,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这样吧,郑总!”刘福生推了推桌上的一瓶高度汾,“我这里没人头马什么的好酒,我也是个粗人,家里没什么高脚杯,其他老板们也都在眼巴巴看着这块地,”他眯着眼瞟了一下脚步有些趔趄的郑大有,心里冷笑连连,“郑总要是能把这瓶酒给旋了,我刘福生就算冒着被无数人责怪的难处,也要把这块地让个你,你看如何?”
“果然,你,你这是……报复”郑大有心里有点恨,声音越压越低,奈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短短十余年,双方已经宾客易主,地位互换。
“怎么,郑总不愿意?”刘福生靠着沙发背缓缓坐下,右腿搭在了左腿之上。
“不,我……我喝!”
郑大有今年已经六十有五,老来得子,为了给他攒下一份更大的家业,也只能是拼了。
可让刘福生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瓶酒,他和郑家结下了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