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我心——王阳明

这些天一直在看关于王阳明的书,有他的故事,他的家书,他的家训,还有他不朽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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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我是不够了解他的,他的故事离我太远。但生活就是这么有意思,当我一个文科呆子在学习哲学的时候,对他的“心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所以,让我谈谈王阳明,谈谈“知行合一”,谈谈“致良知”。

在这里让我先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思想家的出现,必然要有极强大的功底,也必然要有极大的底蕴。如果他要拥护旧的一切,他必然要了解这一切;如果他要创造出新的一切,他更要了解旧事物的弱点。这也是王阳明“心学”在“程朱理学”的统治时代横空出世的原因。所以那些想平白无故成为“圣人”的选手,还是好好学习吧!

王守仁出生时取名为王云,但五岁不能说话。一位高僧告诉王华,要他给儿子改名为王守仁。王华照做了,王守仁这才说话。王华对儿子家教极严,王守仁少年时学文习武,十分刻苦,但非常喜欢下棋,往往为此耽误功课。其父虽屡次责备,总不稍改,一气之下,就把象棋投落河中。王守仁心受震动,顿时感悟,当即写了一首诗寄托自己的志向: 象棋终日乐悠悠,苦被严亲一旦丢。 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军溺水一齐休。 马行千里随波去,象入三川逐浪游。 炮响一声天地震,忽然惊起卧龙愁。 王守仁自幼聪明,非常好学,但不只限于四书五经,而且也很喜欢其他书籍。思想也比较怪癖,一直很多私塾先生都不能理解他。

从上面那个名字我们首先可以看到王阳明是有一定传奇色彩的(当然这个可能是后世杜撰),其次我们就可以发现他成为伟人的必然——与众不同!而且他还善于把这种不同用以实践,在把传统的知识学的滚瓜烂熟的时候,他想到了新的东西。

而当一个人突破了学习的层次而到了创造“学习方法”的时候,他便有人成为圣人成为世人师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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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圣人的生活哪里能平淡着呢。他在对“理学”的质疑中多次出世入世,在一个不成器的皇帝——朱厚照的统治时代,他注定是没有出路的。他当过兵部尚书,也下过锦衣卫大牢,一个文人却多次带兵剿匪而无往不利,他注定要有着传奇人生,但最后却凄凉离世。这可能就是我们这个社会圣人的悲哀:他们太先进了,以至于等我们追上他们的步伐之时,他们早已经作古。

由此我们回到他在龙场的时候,也是这个艰苦的时候,心学出世,代表思想就是他心学的基本理论:心即理。

当时的他如发疯一般大声喊出了这一理论,同时喃喃自语:是啊,一切的天理就在心中,又何必从外界去获取。关于这方面,我们先讲个王阳明以前的故事:

1489年秋天,第一片黄叶飘落地面时,王阳明带着他的老婆诸女士离开南昌回老家浙江余姚。途经广信(江西上饶)时,他舍筏登岸,拜访了居住在此的大理学家娄谅。娄谅是吴与弼的高徒,喜欢佛道二家思想,深谙理学三昧,善于静坐,并把静坐当成是步入理学殿堂的敲门砖。王阳明来拜访他时,他正在给他的弟子们讲课,场面很大,足有几百人。王阳明确信自己找到了真人,并希望娄谅能和他单独交谈。这个时候的王阳明虽然也读了朱熹的很多书,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应景,并未深钻。他来向娄谅请教朱熹理学,实际上还是想得到如何成为圣贤的答案。他问娄谅:“如何做圣贤?”娄谅自信满满地回答:“圣人是可以靠后天学习而获取的。”王阳明满心欢喜,因为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的认识。他问娄谅:“为万世开太平是不是通往圣贤之路的捷径?”娄谅大摇其头,险些把脑袋摇了下来,说:“不是,绝对不是。你说的为万世开太平是‘外王’,只有先‘内圣’了才能‘外王’。所以要成为圣人,必须锻造自己,然后才能去做圣人做的事。”王阳明再问:“怎样才能成为内圣的人呢?”娄谅一字一字地回答:“格物致知。”这是朱熹理学的治学方法,也是成为圣人的方法:人在面对自己所不知的物时,要通过各种方式(实践或书本知识)来把它搞明白。搞明白一切事物的道理后,你就是圣人了。王阳明表示谨遵娄谅教诲。娄谅告诉他,人生要绝对严肃。王阳明回到浙江余姚后就把从前嘻嘻哈哈的习气一举荡涤干净,变成了不苟言笑的谦谦君子。娄谅又告诉他,要刻苦读朱熹经典。王阳明回到余姚后就苦读朱熹注解的“四书”。别人读“四书”只是为了应付考试,王阳明却真是向里狠钻,不但钻朱熹,还钻各种各样的理学大师们的著作。娄谅还告诉他,一草一木都有道理,必须要去格出来,王阳明于是就去格了竹子。王阳明格竹子事件的始末大致是这样的。有一天,他和一位同样精钻朱熹理学的朋友在竹林前探索学问。王阳明突然说:“咱们把竹子的道理格出来如何?”这位学友吃了一惊:“竹子能有什么道理?”王阳明回答:“朱熹说,一草一木都有它自己的道理,你不格你怎么知道它有什么道理?”学友认为王阳明说得有点道理,于是两人从椅子上站起 来,走到一棵挺拔的竹子面前。学友不知从何下手,问道:“如何格?”王阳明也不知方法,只好胡乱说:“盯着它看,道理自会闪现。”两人就死盯着那棵竹子看,草草地吃饭,草草地睡觉。三天后,那位学友都快成了竹子,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却有了幻觉。他发现竹子自己飘了起来,绕着他转。他头昏脑涨,实在无法支撑,就对身边瞪着布满血丝双眼的王阳明说:“哎呀,我不行了,看来朱熹老头的‘格物’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做到的。”王阳明说:“你要坚持!”学友懊恼道:“天赋有限,不是坚持就能成功的。我撤了,你继续。”学友的离开并没有使王阳明灰心失望,他依然坚持盯着竹子看,到第六天时,他不但出现了幻觉,还出现了幻听。他听到竹子在说话,好像在埋怨他:我的道理如此简单,你怎么就“格”不出来呢?王阳明懊丧不已,正要回答他的难处,突然听到所有的竹子哄堂大笑,这种笑声具有明显的挑衅味道,王阳明怒了,使尽浑身力气喊道:“你们就没有道理,我怎么格!”他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喊出任何话来。他体力严重透支,最后扶着竹子倒了下去。几天后,他恢复过来,反省此事,他确信,朱熹的“格物致知”有问题。他找来那位难友,把自己的怀疑说给对方听。对方的幻觉才消失不久,以为自己又得了幻听,当他确信不是幻听时,不由惊骇起来:“你疯了?朱熹的‘格物致知’怎么可能是错误的,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王阳明没有走火入魔,他冷静地分析说:“别说我们没有格出竹子的道理,即使把它格出来又能怎样?朱熹说,天下万物包括一草一木都有道理,而且要我们去格,格个竹子都这么费劲,天下万物那么多,我们格到死,连圣贤的影都看不到。况且,如果我们踩了狗屎运,突然把竹子的道理格出来了,可那是竹子的道理,如果这个道理不被我们认可该怎么办?是把它扔了,还是违心地承认这个道理?”他的难友对王阳明这段话瞠目结舌:“你这话太惊世骇俗了,唬得我六神无主。总之,朱熹老夫子是没错的。你不能因为格不出来竹子的道理就说人家的理论是错的,这只能说明你没有天分。”王阳明叹息道:“我倒希望如此。可无论是我受天分所限还是朱熹有问题。总之,如果通过朱熹这条路成为圣人,对我而言,是一条死路了。”他苦恼,从前对朱熹的狂热瞬间全无,转为了一种捉不到根由的绝望,就像是一个人掉到了云彩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在苦恼了一段时间后,他适时转向。王阳明就是有这样一种本事:此路不通,掉头再寻找另外的路,绝不会在一条路上走到黑!能勇敢向前是勇气,能转身是智慧,智勇兼备,才可成大事。

也正是对朱熹“格物”致知的怀疑让他开启了新的求知之路,也开辟了他成圣之路。然而什么是心即理呢,我用他自己的解释给大家看下:

他主张“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认为求“理”不在于“格物”,而在于“致知”,即“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王阳明公开宣称:“圣人之学,心学也,尧舜禹之相授受”。当然,从我们现代的角度来说,就是:你的脑袋里最初的未经外界影响的道理,就是天理。

就像一个人出生就知道喝奶一样,一个人在刚出生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这就是天理,不用人来教。

然而,“致良知”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认为,良知人人具有,个个自足,是一种不假外力的内在力量。“致良知”就是将良知推广扩充到事事物物。“致”本身即是兼知兼行的过程,因而也就是自觉之知与推致之行合一的过程,“致良知”也就是知行合一。“良知”是“知是知非”的“知”,“致”是在事上磨炼,见诸客观实际.“致良知”即是在实际行动中实现良知,知行合一。

不仅仅是理论上,在知行合一上,他几乎是上生都在“事上炼”。不论是当官执政还是四处剿匪,他始终是渴望用心学的一套手段来唤醒世人的“良知”并寄希望于让所有“良知”未泯的人去知行合一,这也许也是他成为伟人的原因之一:不局限于自身。

他的一生充满了磨练,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然而那孱弱的身板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真理自在心中。

他的一生,不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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