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觉得幼稚的时候,是看以已经记不起那时情绪写的字,和故事发生很久之后才明白的了解。好像是有些叶子秋天自然愿意落下,有些倔强着枯黄的颜色非要等到一场冷雨泼洒凉了气温才摇摇坠坠飘零。也许无妨,只是显得不应景。
温度的确骤然降低又好像要回暖,暖气带给的干燥也敌不过冬天真正来临的寒冷。未有人走的小路上铺满金黄色的叶子,草地上也堆叠了几层无人来理。路过的常青树一年开几天的花,随后归于平淡余下的日子一成不变看人来人往。
所有的柳树开始掉叶子,终于要摆脱风吹过的柔软。新植的树顶上散开枝丫长几片叶子,一株更比一株落寞。秋雨不合适宜地要落下,飘零到枯萎的叶子浸着雨水贴在地上,风吹不散。
年过一年,故事已经不需要也不愿意刻意表现。听的歌曲从赤诚热烈渐渐转入仿如寒冷中留住一点温存。与其取暖于无法始终维持的炉火,宁愿在寒夜里抱紧手臂。空气会干燥到一个极点,雪也会在乌云散开的日子里融化。
山上看古时留下的城墙,只觉得整齐渺小,后来到了那个地方,才知道高不可攀。有些事物离得太远,便不能以心中臆想来对其定论。走过城墙内的街道,旁边建着寸土寸金古朴样式的房子,向阳的地方一张桌几把椅子,年迈的老人能坐一下午,却只需一壶清茶一本书。也许那时不同往日。
雨的夜里,路灯如昔,冷清归于冷清,有人撑伞走过。曾是废墟的地方重建起一落落屋子,于是再繁华,没人会在离开之后想起曾经的样子。有时甚至已经回忆不清,究竟哪一种是初见的样子。因为无法笃定,因为代替,因为不能溯回,所有的记忆就停留在离开时封存的那一刻。只是偌大候车室一个将走的旅人而已。一切都不属于。
不要去想象去做什么,能够做到什么,付诸总要有那么些多的偏差。最怕一生碌碌无为,却安慰自己平凡可贵。最怕所有人都已远去,留你独自一人等待天明。
苍穹之下,尤有雾霾。秋天似风而去,留不住温度降落下雾霾。尤记得小时候的夏末秋凉的清晨,雾还未散去,霜还未覆盖住草地,走在小路上一会雾就打湿额前的头发。如今活在用线条狭窄勾勒的城市森林里,没有风的日子里,阳光离去雾霾就慢慢升起。很多事情看似如说出来般简单,可置身其中也许自己都无法看明所以。
怀念星光是因为来到城市夜只是夜,只剩孤独的月。怀念老家夜晚的繁星,即便是寒冷冬夜,星光也明朗。在西安,冬天明媚是可数的时光,空气清新阳光明亮的日子真的不多。微风吹走一些老人想要装进袋子里的枯叶,吹动那些枝丫只有细微的声响,眯起眼能看到云的边缘,边缘后是湛蓝的天。
对于过往的经历遗憾的原因,往往都是心里的向往没有实现,没有让自己获得快乐。现在偶尔想起来没那么纠结,是因为这些事情已经不再重要,只是那时对你有意义。性格决定活的怎样,沉默却向往那些张扬。三十岁的人看我们还正值青春,十几岁的少年遇到我们是不是要觉得垂垂然老去。十几岁我们爱的,和现在不一样,也将和以后所有的岁月里都不一样。但是那是我们的青春。
就像叶子落了终会有人来打理,雪下满了停了出来清扫出一条小路一样,有些事情合乎常理地发生着。当时我们毫不经意或者满心欢喜地踩在那些落叶上、把鞋印在雪里,终究是要知道这些叶子、那些个落雪,就算没有人清理,它们迟早也会消失不见。
温度终于降到除非冬天过去才能回暖的程度,是那种阳光再清晰风吹过还是寒冷的感觉。小学的这个时候,早上的那几节课手总是因为冻僵写的字歪歪斜斜;也许那时已经下雪,穿过大门的那一条短又不宽的路旁的冬青树落了些雪,想着下课了抓一些握在手里把玩。只是离开时,因为修建,几乎所有的树都被砍去,那我在树下穿梭玩闹的时光,随着所有可以引起回忆的事物的消失而全都消散了。
这些年度过的每一所学校,大多自己修建或者旁边有修建着的建筑,每当看见那些老旧的房子变成废墟,再修建起来,渐渐店家入铺人也逐渐变多夜晚再次喧哗起来,变成有一副陌生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就要到了。
大学南门街旁的房子在我大一不多久便拆除,如今我已大三,两年未到,走出图书馆就能看见南边的那些建筑,在不经意间就要慢慢完工了。
有人喜欢安定,有人喜欢颠簸的旅程,很少有人愿意一生漂泊,大多数人心里都想要寄托——也许是一座不大的房子,也许是一个温柔的人,也许仅仅只是一个小梦想。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真正冷的时候大概就是现在,每天最低的温度都要冻到耳朵没有知觉。空气却出乎意料的好了过来。一年又快要走到尽头,12月的期待不过是一场雪,天气却干燥的不给面子。灯光暖成橙色,弦月在黄昏的尽头悄然亮起,该落掉的叶子一片也不想留,几乎所有的树木都被涂白,在冬日风里排成抵御寒冷的样子。
我的名字叫做安。